只是没想到不仅没讨到好,还被彻底误解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庆国多的是抢着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你想要多少孩子都有得,何必抓着我的孩子不放?她身上流着的是西夏血脉!”
谢临渊还未想好怎么解释,又被劈头盖脸一顿嘲讽。
“我。。。只要你。”他有些哑口无言。
因为这些难听的话,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他用来嘲讽她的。
也正是因此,他现在说出的任何情话,落在宋晚宁耳朵里毫无用处。
反倒让她更为愤怒。
“你是觉得我生不出孩子,可怜我,所以想将她一起带走陪着我?”宋晚宁仰着头,似笑非笑的眸子瞥向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可在你身边我已经失过一个孩子了,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谢临渊有些着急:“你为什么总是不肯信我?如今已没有人能伤害你了。带孩子一起回去,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他从小没有获得过父爱,亲生母亲也未曾见过一面。
虽有淑妃的精心照拂,终究没有感受过“家”的意义。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并不想要什么孩子,认为孩子不过是负累,是可以被拿捏的软肋,没什么必要。
但是得知宋晚宁有孕后,破天荒地期待孩子的降临,开始想象起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场景,可惜没能如愿。
在看到夏侯璟陪在宋晚宁母女身边,三个人幸福的模样,“家”的意义瞬间具象了。
他不仅开始嫉妒,甚至幻想起来,若是将夏侯璟换成自己,会不会也那样和谐。
因此才萌生了想带缈缈回京城的想法。
可宋晚宁认定了他是想将缈缈当做人质,日日放在眼前,逼自己就范:“一家三口?你和谁是一家三口?她和你毫无血缘关系,不必如此假惺惺。”
她咄咄逼人,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谢临渊的心上。
是啊,他是孤家寡人,他自作自受,怎么配享受妻儿在侧的幸福。
“罢了,你不愿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他像失了浑身的力气,连声音都颓丧了几分,表情更是失落至极。
宋晚宁还以为他会气急败坏,像之前那样,可他没有。
谢临渊像变了个人,默不作声走到窗户旁,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他的举动出乎她的意料,甚至让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宋晚宁怔怔地走向窗台向外看去,夜色如墨,只听见几声虫鸣,什么也看不见。
接下来的几日,谢临渊没再出现在她和孩子面前,像消失了一般。
别的不提,倒是让宋晚宁睡了几次好觉。
可这样安稳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便传来了当年屠城事件证人被找到的消息。
侍女来报时,宋晚宁正捧着书教缈缈认字。
听闻夏侯璟在议事厅等她,她便猜到了是事情有了进展。
她哄了几句后,便将孩子交给乳母照看,提起裙角匆匆奔向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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