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的每分每秒。
牵着他的手,拥抱,亲吻,在每个睡去之前的夜晚,醒来之后的清晨,把爱意诉满。
程寄声的吻温柔的落在我的手背,好久哑声应:「好,都依你。」
23
自这天起,我真的成了程寄声的尾巴。
他演出上节目,我坐在台下,掌声雷动时总止不住自豪地和旁坐炫耀:「看,那是我老公。」
幼稚吧,我却每每乐此不疲。
程寄声从台上下来,第一时间回到我的身边,
或是陪着我看完其他节目,或是牵着我的手回家。
时间长了,圈内许多人便都知道了,盛名之下的钢琴家程寄声有个十分黏人的太太,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谁想约一下程寄声吃顿饭都不行,他永远只有一个理由:回家陪太太。
就连林敖都受不了了,开玩笑调侃程寄声是妻管严。
程寄声也挺损,轻飘飘一句:「哟,今天脖子上没抓痕,有出息了。」
林敖每回都被气得直呼日子过不去了,都欺负他。
一众朋友都知道,别看林敖在外头呼朋唤友豪气干云的,回到家,少不了挨揍。
他的小娇妻,脾气上来是又抓又挠,两个人打打闹闹,这些年下来,也没见散伙。
要说妻管严,林敖当仁不让。
我常有些羡慕他们,这样充满烟火气的生活,谁又能说不是幸福?
有人陪着闹,有人陪着笑,有那么长的岁月相爱相守。
怎么能不让我艳羡?
我也曾试图认真地和程寄声说起我的来处,毫不意外,他不信。
学着初见时我的说辞,抱着我不正经地厮磨:「嗯,我知道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余妹妹。」
为了让他信服,我翻箱倒柜去找那份带过来的旧报纸,却不知道丢去了哪儿,怎么也找不到。
或许命运早已经写好了故事的枝节细末,半点由不得人,
又或许,我杞人忧天了,上天自怜惜凡人凄苦,留我在他身边。
只是也难免,在情浓拥抱的夜里,把离别的叮嘱当做情话说给他听:
「程寄声,如果有天我不见了,你一定要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再见。」
24
和程寄声的第五年,情意浓烈又平静。
时间不声不响,悄然走到一九九八年,这年的除夕,家里来了客人。
高挑美丽的时髦女人拎着远洋归来的行李,笑吟吟站在门口,我听见她亲昵地唤程寄声「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