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留欢娱,乐动殷胶葛!’,这尼古拉,真当我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吗?”
气愤的是什么,自然是尼古拉所写的诗,最初在博物馆后回来时脸面都被丢光的他的心情本就烦闷的要命,然而他还来不及喝杯茶龙门的广播竟特么大庭广众之下播出一讽刺着龙门时政的诗词,还又是尼古拉所作,明显的是赤裸裸打他的脸,把他脸打的不轻。
“还什么‘‘法律无情民有眼,岂容脂粉掩真颜!’,‘十户手肼胝,凤凰钗一只。’,有点文化就到处炫耀,这就是一帝国的皇帝?可笑!”
尤其是这尼古拉在博物馆叫他脸面丢尽不说,龙兴楼嘲讽龙门的时政不谈,更让魏彦吾罕见以来气的胸口都发闷的是,在这之后,这尼古拉竟他吗还到处乱跑,龙门法院、城区、商场等,一处都没放过,又创作不少嘲讽着龙门政坛的诗词,浑然不顾他的感受和脸面。
要说嘲讽就嘲讽,魏彦吾觉得没什么,到头来借助媒体的手段隐瞒住就行,可这是什么?这是当着全泰拉世界人的面在说龙门的不是啊!这岂不是当众打龙门脸,龙门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对外形象,说是被尼古拉整的毁誉参半都不为过。
甚至最令魏彦吾想要吐血的是,当他派出去的人问尼古拉什么时候走时,这尼古拉竟说‘走是一定会走的,但肯定要玩够才会再走的,龙门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在龙门待的!’,这尼玛不是就想耐着不走吗,艹!莫非要待一辈子啊!生在乌萨斯,死是龙门人!?
而和在办公室里十足烦躁中的魏彦吾不同,坐在办公室边的沙发上拿着手机静静的目视着屏幕里尼古拉所写的诗词,文月倒是新奇的眨动下眼睛,微微勾起唇角。
“这首诗写的不错啊,‘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己。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轻柔笑着的感叹道,压根懒得听魏彦吾的抱怨,文月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尼古拉的诗词上,在尼古拉的诗词中,其实不仅仅是在单方面讽刺时政,也在一些公园的场合写出不少调情的诗,每一首诗词皆堪称是出神入化,可谓是直击每一个女人的心灵,读起来都回味不穷。
明明是个单身皇帝,‘情’诗上倒颇有风采,在文月的认知里,这尼古拉确实是越来越有意思
“……?”
让耳闻的魏彦吾茫然的瞪大着眼睛看向文月,本是愤怒的神色一下僵在脸上,这什么时候家里人的胳膊还往外移,他的妻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哪里有点不对劲。
“怎么?诗写的不错,我还不能说?写不过别人乌萨斯的皇帝就是写不过别人乌萨斯的皇帝,这有什么办法?”
迎来文月一道蕴含锋芒的白眼,理所当然知道魏彦吾在想什么,文月没好气的抿嘴道。
"你天天在我面前吹自己多么有才华,还说你结交的那些人个个都是才子,结果现在这乌萨斯的皇帝到处走,每一首都神诗,你和你的那些朋友一个个的都不敢去和他比试,难道还能叫被人识趣的制止不成?你还搁这抱怨,有用吗?”
“现在哪里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啊…”被文月戳到痛处,魏彦吾老脸瞬间垮了下来,出于对文月的疼爱也没有生气,唯有尴尬。
“关键是这尼古拉纯心整龙门怎么办?难道要放任他任意妄为吗?现在的他还安分的待在我们给他安置的房间里,谁知道明天会怎样。”
跟文月轻声的商量着,经文月一说,坐在座椅上的魏彦吾的气也逐渐缓和下来,下意识的把烟斗放在嘴前本想吸上一口,但想到文月在这里,魏彦吾直接把烟斗放在桌边,省得又忍不住吸。
“那你有没有问他什么时候走?我记得他不是说想在这龙门多待几天吗?这可是你亲自承诺的。”文月细声的问道,忽然想到在博物馆里时尼古拉和魏彦吾的对话,暗中也在琢磨着这尼古拉是不是而为之,真要是这样,文月感慨着那心机是真的深,原来早就料到这一切,
“哎,他真要说什么时候走,我哪里还会郁闷。”魏彦吾惆怅的叹息一声。
“他只是说若是我们觉得不方便,他以后可以便装出行,这样我们的压力就会减轻许多。”
“便装出行?”文月的眉梢抖动一下。
“你答应呢?便装出行的话,总有些不便吧…”
意味深长的细声道,文月的神情有点忧虑。
“不可能会有问题,就算他便装出行,周边的便衣都能把全部的角落都盯的死死的,更别说还有蓑衣卫保护,能说是龙门最高级别的安保,跟我们同等,便装出行和公共出行也没多少的区别,便装出行的话,他的行程甚至能是严格保密的阶段,随时随地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得到魏彦吾立即的回应,自然懂得文月是在担忧着什么。
“而且我不答应,他就会以乌萨斯皇帝的身份到处乱跑,那些媒体也都会跟着,龙门的对待形象必须维持,我不能允许他就这么继续玷污龙门。”
相当的程度上其实正是忌惮着尼古拉诗词的厉害,真的是怼天怼地怼空气,他算是认怂,从来没见过这种皇帝。
“不过,他的锐气,我觉得确实要打消一下比较稳妥!”
特别强调这句话,魏彦吾的神情肃穆起来。
“所以你有主意呢?”文月饶有兴致的微眯起眼睛。
“那是当然!”
换来魏彦吾掷地有声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