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看。
……
出于家丑不可外扬这条准则,我和程奚怀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车上,他闭目养神,一个眼神都不打算给我。
然而静谧的车厢中,有一道神秘的声音一直在通过我的耳朵攻击我的大脑。
【她怎么不跟我说话,好安静,我还以为我们永远有话说。】
【要不我主动开口?不行!她又骂我怎么办,我会忍不住哭的。】
【夫人理理我啊夫人理理我啊夫人……】
我被聒噪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那什么……」
程奚怀猛地睁开眼睛,皱起眉头,神情中掺杂着一丝不耐。
你小子在装什么啊!
我深吸一口气,道:「前两天的事情,抱歉,我不该叫你滚出去的。」
程奚怀一愣。
随后淡淡道:「没事,小事一桩,我没放在心上。」
你没放在心上?
在一片如鞭炮般噼里啪啦炸裂的心声中,我呵呵一笑。
程奚怀的副将叫严杉,是个眼睛很大的小伙子。
比程奚怀小上三岁,与他同生共死出入战场,亲如兄弟。
我和程奚怀刚进野练场,严杉就看见了我们,挥着手跑了过来。
怎么感觉周围凉飕飕的……
我一回头,发现身边这人又开始散发黑气了。
【就是你……天天在我耳边念『你娘子都不给你寄书信,你娘子不要你喽,你娘子要和你和离喽。』】
【害得我心慌不已,这才找宋柳来演戏,落得如今连句话都不敢跟夫人说的地步。】
我默默无语,原来是因为这样。
转过头,看着那个一无所知、咧着大白牙跑过来的小伙子。
我诚心祈祷。
祝你好运,愿大殿前的柱子保佑你。
「程兄!等你好久了,嫂子好啊!」
我点点头算作回应。
严杉一上来就搂住程奚怀的肩膀。
他的语气跃跃欲试:「怎么着,等会咱哥俩比比?
「我可是两个月前就开始练武了,今年可不见得会输给你。」
程奚怀眉一竖,眼睛眯了起来。
我在心里暗念阿弥陀佛。
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他凉凉道:「好啊。」
……
野练的对手是由抽签决定的。
一轮比赛淘汰一半人,剩下的人再进行抽签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