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并未撒谎,养我长大的人确实是一名大夫,而我姓郝的那位父亲,我们已经八年没见过面了……你手中的剑也确实是我的剑,是武林大会开始前我师傅拖师叔带给我的。”皛梅停了停,吸了口气。
“我不管江湖上如何评论……黑砂堡,也不管他们如何评价教主你。”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心中焦灼稍微熄灭了些。
“我只是迷山一个最小的徒弟,如果教主认为我学的是献君剑法,那让我把剑法教给……告诉给你,也未尝不可。”皛梅握了握拳头。
“我只有一个要求。”皛梅眼前的剑稳稳的一丝都没有动过。
她眼前的男人稍微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带着邪气的笑:“你还有要求。”
“我要活着回去京城。”皛梅的脸上滑过一滴眼泪,就只有一滴。
那滴泪很快就从脸上掉了下去。
那魔教教主周身的气场却突然又松散了起来,他手挽了个剑花,将剑递给皛梅,随后冲旁边一排弟子说:“暗六来比划一下。”
二楼的纱幔已经被拉了起来,阿蒂玛趴在那围栏上,看着楼下的场景,对一旁的万领使说:“领使大人,你看她是不是很有趣。”
万领使笑了一下,便转身要去下楼,看阿蒂玛不动就问:“你不下去看看?”
“阿蒂玛不喜欢危险,就不下去了。”说完拿起手中的红果子咬了一口。
万领使似很习惯了,便自己一个人下了楼。
皛梅对着这个暗六还有一点印象,早上从那关押她的牢房里出来,就是这个姑娘对她露出了很是嫌弃的表情。
这姑娘仍旧面色不善,抽出自己的长剑,对皛梅说:“来吧。”
皛梅明白这是这位魔教教主在给她机会,“诚实”的机会。
她便也不再顾忌,与那暗六拼杀起来。
不过皛梅还是低估了这些魔教之人,这暗六对着她招招都带着杀意,竟似和她有仇一般。
两人对了五招,就分别错开脚步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这暗六攻击速度很快,皛梅还没找到她的破绽,但她相信现在的暗六也不好过。
看得出她心浮气躁,皛梅感觉她内功极差,甚至是时有时无。
皛梅主动出击上前,她像是要从上而下挥剑一般。
暗六落了后手,便提剑要挡。
只见皛梅手肘及手腕一个微小的变化,她的剑尖就擦着暗六的剑,由在暗六的剑上变成了在其下方。
皛梅发力,改为由下而上的一挥,暗六措不及防,手里的剑就顺着皛梅突然改变的力道,被打脱了手。
此刻皛梅的脸上是认真、专注的神色,而暗六是震惊与愤怒。
皛梅收回剑,转身看向教主。
可她身侧的暗六像不甘心一般,突然抬起手,从袖口甩出什么。
“叮”的一声,在皛梅想提剑格挡之前,那暗器已经被打落了。
从二楼飘下阿蒂玛的声音:“小六,你这样不好哦。”
暗六却凶巴巴的对楼上说:“关你屁事!”
说完又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继续向皛梅攻击来。
皛梅不懂这姑娘为什么对她这么执着,还带着这么明显的恨意,但一旁的教主没说话,就代表这是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