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礼捏着南知的下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将这个女人捏碎了,要不就毒成个哑巴,不然,不知道这张嘴能说出什么话来。
蒋南知怎会认输,她昂着头,即便此刻身上有些狼狈,可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还是在的。
裴延礼终究不愿再伤她,他大手一甩,南知倒在床上。
关门声响起,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一人。
方才的情热还未退去,屋子里甚至还有那个男人留下的气息。
蒋南知缓缓从床上起来,将床上的东西换了个遍。
原本的床品,被直接扔在垃圾桶,她未着半缕,赤脚去了卫生间。
温热的水顺着花洒淋在身上,蒋南知闭上双眼,任由水流将她心底方才生出的那丝异样冲洗干净。
本就不该动情的,成年人的一时兴起罢了,不必在意,不要动心。
她听见楼下传来小汽车的声音,知道是裴延礼走了。
她找了一颗安眠药吞下,一夜好眠。
次日早早就去了片场,一进化妆间,就瞧见了桌子上,还放着昨天裴延礼送来的花。
她有些奇怪,昨天飞飞不是已经扔了吗?
怎么还在这。
想到昨晚裴延礼的行径,蒋南知拿起那束花,准备扔了。
省得光是看到花,就觉得晦气。
她拎着把手,花朵朝下,竟从里面掉出一个盒子来。
蒋南知好奇,弯身捡起,打开来之后竟是一条白玉项链。
她想起昨晚,裴延礼大概是因为这生气的吧!
自己说不知道项链的事,裴延礼便明白,她根本没有把他送的花放在心上,只是随手一扔,所以才没有发现里面的项链。
所以,他才会在那样的时刻,直接离开。
他觉得自己的心意被糟蹋,觉得自己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