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音说:「系统,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我该说什么?」
还真是系统吗。
系统:「我也不知道,这还是咱第一次接言情世界的任务……话说宿主你都不脸红的吗?你刚刚被亲的时候,明明大脑都一片空白了。」
季时岁:「……」
季时岁对他的系统说:「谢谢,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言情世界没有正常人。」
系统扯回话题:「要不就先按国际惯例说『你好』?」
于是下一秒,我听见季时岁哑着嗓子,对我说了句「你好」。
他顿了顿,「我是季时岁。」
而他在心里想的是:「嗓子好干,为什么这病房这么多人,一个给我倒水的都没有。」
我也冲他点了点头:「我是徐念。」
需要我给他倒杯水吗?我犹豫了一下。
「好啊好啊,」老爷子很高兴,「那我就先回去了,」他看向我,笑意很深,「好好照顾他。」
我点点头。
那份五千万合同上写的,我的义务其实就是照顾季时岁。
说是结婚,其实就是当保姆护工。
老爷子和黑衣人走得很快,为了我的钱,我很装样子地送他们到病房门口。
这期间我听不到季时岁和系统的声音。
我扶着病房的门,回想我之前缩在角落里的时候,也没有听见季时岁的心声。
难道……我的视线来回估量了一下,仅限季时岁周围五米?
季时岁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我。
我走近他。
「念念。」他弯唇一笑,声音很轻,轻飘飘的,像轻盈的羽毛,轻得我怀疑我是不是幻听,他说,「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我没管他称呼我什么,下意识就冲去给他倒水,一分一秒,都不能怠慢我还没到手的五千万。
也许是昏迷太久,病号服在他身上都显得宽大了许多,手腕骨节突出,他接过玻璃杯,喝得很慢。
系统:「宿主,难为你这么渴,还喝这么克制了。」
我敏锐捕捉到了关键字:渴。
没等他喝完,我又倒了两杯水,等在边上。
只是他喝了几口后,并没有接过我手上的另一杯。反而是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唇边笑意更深。
他的唇沾上了水珠,红润得娇艳欲滴。
季时岁在心里跟他的系统对话:「我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看来,」他一双眼盛满笑意望着我,却在心里跟系统说,「你这系统,挺垃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