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宁宁不太能看得清楚,好在天生有灵力感应,准确地探身含住了流云的手指,吸吮了一些血液进去。
然后她的脸色立即好转。
少顷片刻之后,流云松开手不再传输疗愈的力量,宁宁依然能保持清醒。
这才舒了口气。
然后流云正想问怎么处理,还在考虑怎么措辞比较委婉……
宁宁又先开口了。
这次她直截了当地说:“这广德山慈受院,显然已经不是正经的庵堂,不可轻易放过。但今日之事,妾身实在不愿被众人知晓,请见谅。”
流云立刻表示赞成:“这是人之常情。请问夫人有什么打算?”
宁宁先不答话,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低沉萧瑟地说:“身上这些器物,令人有些……有些不适,请容妾身先……先把这些东西解下来……”
流云领会了意思,连忙离开几步,背过身,守在废弃屋舍的门口。
然后身后传来一阵细碎轻巧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颇为让人尴尬。
流云其实也不想听的,只是天生耳聪目明,异于常人,就算用手捂住,也隔绝不了声音穿进去。
就这么尴尬了一阵,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五分钟,或许是半个小时——在如此诡异的环境中,人对时间的概念是会混乱模糊的。
然后听得宁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流云大人……有两样东西,妾身自己无法解下。但不解下的话,又难以行走,还请……还请您协助。”
流云听了这话,瞠目结舌,心跳加速,下意识想要拒绝。
但用理智判断,现在除了自己,没人可以帮上忙。
于是轻轻道了一声“是”,便带着复杂的心情转身走了回去。
此时还有两个设计精巧,绑缚得又极为紧致的小玩意儿,固定在宁宁身上。
废弃屋舍中一片黑暗,没什么光亮,但在流云眼里,仍有白昼的六七成清晰度。
前面在尼姑庵,情况比较紧急,考虑的是拯救宁宁的性命安全,无暇他顾。
现在这时候……
看到那精巧的器具,一览无余地安装在宁宁的身上,流云一方面是出于道德感而对尼姑庵里面的堕落分子表示极度的愤怒和鄙视,但同时另一方面……
另一方面,出于男性的生理因素,他不禁产生了某些不合时宜的,令当前场景尴尬程度倍增的冲动。
这种冲动是会直接反应到身体层面的。
好在,宁宁她并没有过人的耳目,应该看不到这个情况……吧?
流云尽量地挺直双腿,弯着腰,上身弓下去,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然后用上自己所有的意志力,勉强让双手不颤抖,扯开了一件邪恶的器具。
整个过程,宁宁始终垂首闭目。只是最后那器具被扯坏了,她吃痛轻轻哼了一声。
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大体可以想象了。
这么一件简单的工作完成,流云却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扯坏那件邪恶的器具,并不难,难的是……要压制自己不应有的生理冲动。
宁宁忽然涩声说了一句:“今日之事,想必您不会透露给任何人吧……”
流云想都不想,立刻做出坚定的承诺:“当然的!此事绝不会让第三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