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我被我妈强行叫起来。
「你这孩子,天天睡上日上三竿,你看看人家小景,每天都是一大早就起来,又是陪我去买菜,陪你爸去公园下棋的,你能不能和人家学着点?」
我妈一边把我的被子抱起来去阳台晒,一边碎碎念。
我最近每天晚上都没睡好,实在不想起来,但没被子好冷,所以只能哀怨地起来。
洗漱完吃了早餐,我妈让我去公园叫虞景策和我爸回来,顺便上街买点瓜果零食啥的,明天初五迎财神好拜拜。
我到公园的下棋角时,只看到我爸在下棋,没看到虞景策。
「爸,虞景策呢?」我问道。
「他去给你买你喜欢吃的冰糖草莓了。」我爸围棋快赢了,顾不上理我,眼里都是棋。
我只好自己去找虞景策。
那家冰糖葫芦店就开在公园不远处,所以我准备直接过去找他。
温暖的太阳晒在身上,人都变得懒洋洋的。
我步伐散漫地走着,到了那家店,却没看到虞景策。
我正想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在哪里时,余光却看到了街对面的一家咖啡店里,虞景策正坐在里面,低头看着文件,神色是以前的那种严肃冷峻。
而他对面,坐着他的秘书。
他的秘书似乎是在和他汇报工作。
我脑袋嗡了一下,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炸开。
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那家咖啡馆,然后在虞景策他们不远处的卡座坐下。
虞景策的秘书,真的在和他汇报工作。
而虞景策听完汇报后下的每一个工作指示,都条理清晰,和他以前雷厉风行的风格一模一样。
我听着他们两人的声音,越听手脚越冰凉。
心中的那个想法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我还是不敢相信。
直到——
「虞总,您的伤还好吗?」虞景策的秘书汇报完工作后,代替股东与员工转达了对虞景策的关心。
「没什么大碍了,年后我会开始上班,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虞景策语气平静道。
闻言,「轰」的一声,我脑袋一片空白。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虞景策的秘书起身收拾文件,准备离开。
离开时,虞景策的秘书看见了我,态度恭敬地唤了一声:「曲小姐!」
听到声音,原本在座位上的虞景策猛然起身,甚至起得太急,还撞翻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