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肯定要重重赏你!来,拿好。”
贺於菟随手摸出几片金叶子放在戈柔的手心,尔后揽过少女的肩,将脑袋凑在她颈间轻轻嗅着。
周围迎客的姑娘毫不掩饰地对贺於菟投来真诚的目光,可惜贺於菟随便扫了一眼,只看见她们眼里的嫉妒。
贵公子脚步轻浮地走进那销金窟松香阁里。
曜庆国三郡二十八城,征宁郡最大,占据曜庆西南边二分之一国土。
松香阁就坐落在征宁郡的一座边陲小城——依岱城。
松香阁开业以来每日都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最近几年掌柜的还收购了对街一间青黄不接的酒楼,改成了赌坊。
等到挂牌那一日,“松涎楼”三字映入百姓眼帘,那是宾客如云蜂拥而至,好不热闹。
而此时整个松香阁热情以待的贺大少爷贺於菟,是依岱城新贵贺家的长子。
说起贺家的发家史,那真是一出天上掉馅饼的好戏。
大约在五六年前,贺家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让贺家老爷贺二狗在地里挖出一块巴掌大的金子,然后拿着金子进了赌坊。
十几日后被夫人从赌坊里提溜回家,又过几日就在最繁华的地方买了一座八进八出的大宅子,从此他家便蒸蒸日上起来。
哦,对了,贺家老爷贺二狗被提溜回家的那一天,听闻怀胎七月的贺夫人被气得胎动,胎儿早产。
那天之后贺於菟有了个调皮捣蛋令人头疼的妹妹——贺来财。
贺来财的调皮捣蛋可不是一般的调皮捣蛋,一个不高兴,就能将整个屋子的物什都砸了,根本不管名贵与否。
要么就是撒泼打滚,谁哄都没用,除了兄长贺於菟。
据他爹贺二狗说,贺家从前祖祖辈辈是在泥地里打滚讨生活的农人,没读过什么书。
那天贺二狗被夫人赶上山去挖笋。
正值三月春风万物生长的好时节,前天刚下了一场雨。他在田埂上躺着偷懒吹风,奈何脑子里不知怎的就闪过夫人说今儿个一定要吃到新鲜的竹笋的那副凶恶神情,所以又认命地爬起来上山挖笋。
贺二狗瞅准了一颗新笋,拿起铁锹就是一下。谁曾想笋没挖出来,却凿到一个硬物上,当的一声,把贺二狗吓了一大跳。
愣了愣他才觉得不对,抄起铁锹继续挖,挖了几下竟然挖出了一块金子。
贺二狗淘了金子出来,拂去上面挂着的干土,侧面有一处小小的凹痕,是他刚刚不小心凿出来的。
贺二狗欢天喜地地将这块金子揣好,抱着贪婪的猜想,又拿起铁锹继续往下挖。还真给他挖出了另一个东西——底下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墨绿色狼头纹首饰盒。
首饰盒好像锈住了,打不开,外边也没见着有锁。通体都是墨绿色看不透的材质,上面镶嵌着一块金色的金属。可是无论贺二狗怎么用力,这东西就是无法打开。
据贺二狗描述,那天他胸前揣着沉甸甸的金子和首饰盒,整个人迷迷瞪瞪地不知怎地就进了赌场,用金子换了筹码。首饰盒倒是没拿出来,他说他想留给家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