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骁似乎没有像它那么吃惊,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迷迷糊糊。
它停下了脚步,它还记得季骁之前说过话——我想看看我是不是神经了。如果它一声不啃地跑掉了,季骁一定会觉得自己神经病加重了吧?
它不想让季骁再有这样想法,只能站原地慢慢转过头,小声地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季骁没动,好半天才盯着它晃了过来。
确是晃着过来,刚才它一直神经紧绷,没注意到,现才闻到了季骁身上有一种味道,它认识这种味道。
是酒。
季骁喝酒了。
它往后退了退,而且好像喝多了。
当季骁走到它面前,突然跪下来时候,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瞪着季骁,这是要干什么?
季骁跪下来之后身体向前倾了一下,手撑到了地上。
后干脆人都趴了下来,跟它正好平视,然后才慢慢开了口:“真是你啊,丁小爪。”
当然是我,你这个白痴。
它低头舔了舔爪子,继续看着季骁。
“你怎么跑来了,”季骁伸手摸摸它脑袋,“出来捉老鼠吗?”
它很舒服地偏了偏头,大叔和陆宽也会摸它脑袋,但都不如季骁摸着这样让他安心,季骁手总是暖暖,动作也很轻。
它哼哼了一声,往季骁身边蹭了蹭。
“冷吗?”
季骁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对它态度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它以为季骁看到它会很惊讶,然后抓住它质问它是不是丁未,但季骁只是伸手捏着它脖子后面把它拎了起来,“走,回屋睡觉去。”
季骁拎着它站了起来,往天台楼梯走过去。它有些茫然,因为被捏着脖子动不了,只能很老实地缩着腿呆着,但它有些着急,睡觉?它还要修尾巴!
但季骁没有给它跑掉机会,把它拎回了宿舍,往床上一扔:“你睡老地方吧。”
它床上滚了两圈,趴着没动,瞪着季骁,这人是喝醉了还没有醉?
季骁出去洗了个脸回来就手脚麻利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然后光溜溜地往床上一倒,拉过被毛毯盖上就闭上了眼睛。
这个白痴为什么每次睡觉都不穿衣服!
不过现看起来是醉了,它被整个盖了毛毯下面,瞪着季骁身体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修尾巴!
它不能放过任何修尾巴机会,特别是这块灵气胜地方,这样机会不是时时都有。它顶着毛毯往枕头方向走,踩着季骁肩膀钻了出来。越过季骁枕头时候,它不小心季骁脸上踩了一爪子。
季骁皱着眉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把它拍回了枕头和小被子之间空隙里,它很老实地仰面躺了一会之后再次爬了起来,慢慢绕过季骁,跳上了窗台。
算了,就窗台上吧,它鼻尖顶着玻璃往外看了一会,挺安静,回头看看季骁,他睡得很沉,也不打呼噜。
它端坐窗台上,尾巴身侧盘好,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
尾巴。
出来吧尾巴。
季骁今天休息,所以昨天晚上很放心地喝了四瓶二锅头,不过早上还是按点醒了。头有些涨,但别还好,他酒量很好,这点酒也就刚够他当安眠药使。
他坐床上活动了一下脖子,把内裤穿上之后想起一个事,如果他没有精神错乱话。
丁小爪。
他跳下床,屋里转了一圈,看到了一只正像一个花瓶似地坐窗台上小黑猫,他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疯。
“小爪?”
他走到窗台边,弯腰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