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里,他实在太忙碌,去慕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算起来,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慕念春了。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脖子和胸口上留没留下疤痕。。。。。。要是能亲眼察看一番就好了。
郑喜的声音冷不丁的在耳边响起,打断了齐王的浮想联翩:“殿下,你在想什么,怎么笑的这么奇怪?”说奇怪实在是恭维了,应该是猥琐才对。。。。。。
齐王绝不可能将心中所想的说出口,随口应道:“没什么。”
郑喜眼珠转了转,试探着说道:“殿下已经有些日子没去慕家探望四小姐了,今日难得有些闲空,不如去慕家一趟?”
这话正合齐王心意:“好,你去让人备马车。”
郑喜精神抖擞的应了,欢快的一路小跑。主子探望四小姐,他也能见一见石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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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舅太太来看你了。”石竹笑盈盈的进来禀报。
慕念春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阵线活儿,亲自迎了出去。
舅母陶氏在几日前就到了京城,在慕家住了下来。一来是为了张子乔说亲一事,二来也恰逢慕元春慕念春姐妹陆续出嫁。至少也得住上一段日子才会回清池。
“舅母,”慕念春微笑着给陶氏行礼问安。
陶氏亲热的拉着慕念春的手,嗔怪道:“天天见面,还这么多礼做什么。外面天气这么冷,你身子刚好不久,快些回屋子里待着。”
一边念叨,一边拉着慕念春的手进了屋子里。屋子里已经燃起了炭盆,暖融融的,散发木炭特有的淡淡香气。
慕念春抿唇笑道:“我哪有这么娇贵。那点皮外伤早就好了。”
陶氏怜惜的看了慕念春的脖子一眼:“伤倒是都好了,只是这脖子上的疤痕还未完全消褪。再有一个月就是你和齐王成亲的大喜日子了,若是脖子上还有疤痕,总是不美。。。。。。”
女子都爱美,慕念春也不例外。每天照镜子时看到脖子上浅浅的疤痕,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其实,她胸口上的伤势更重一些,疤痕也更明显一些。不过,那处伤疤毕竟是藏在衣服下,别人看不见。脖子上的伤就不一样了。平日出去的时候,都穿高领的衣裳才能遮掩过去。今日一整天都待在屋子里,只穿了家常的旧衣,脖子上那道浅浅的疤痕便落在陶氏眼底。
陶氏只知慕念春是被歹人掳走受了伤,真正的内情却是一概不知。心疼的念叨几句之后,又将话题转到了张子乔的身上:“。。。。。。子乔这孩子就是脸皮薄。有了意中人,也不早些写信告诉我。如今都快到年底了,也不知年前会不会有回音。”
陶氏接到张子乔来信的时候,几乎喜的合不拢嘴。立刻启程就来了京城。
到了京城之后,细细的问过了那位宋家小姐的情况之下,陶氏心中更是满意之极。已经请了官媒登门说亲。不过,亲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总得耐心的等宋家的回音。
“舅母不用着急。”慕念春含笑安慰道:“表哥和茵茵姐情意相投,宋家又默许茵茵姐到我们慕家来借读,想来对这门亲事也是赞成的。舅母耐心等些日子就是了。”
陶氏听着这些话,又高兴起来:“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太过心急了。可惜我来了之后,那位宋小姐就没再到闺学来借读,我至今都没能见一见这位宋小姐。”
慕念春哑然失笑:“舅母到京城来,就是为了表哥提亲。茵茵姐再大方也是女儿家,哪里好意思再到慕家来。舅母不必担心,茵茵姐生的十分俏丽可爱,和表哥十分相配。日后你总有机会见到她的。”
很快,冬晴进来了:“小姐,太太打发人来送信,说是齐王殿下来探望小姐。”
慕念春神色平静,唇角却微微翘起:“嗯,我知道了。”又关切的打量冬晴几眼:“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我不是叮嘱你多休息几日吗?怎么又到我身边来伺候了?”
冬晴当日受伤不轻,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勉强下床走动。等举手投足都无碍之后,冬晴便坚持到慕念春身边伺候。
“奴婢皮粗肉厚,那点伤早就好了。”冬晴面不改色的笑道:“小姐不用为奴婢操心。还是叫石竹进来梳洗换衣吧,齐王殿下很快就会来了。”
陶氏也笑道:“冬晴说的是,齐王殿下特意过来探望,你总该换身漂亮的新衣。”
慕念春脸颊微微发烫,却没有拒绝冬晴陶氏的提议。很快换了浅粉色的罗裙,柔软的长发松松挽起,剩余大半垂至胸前,正好将脖上浅浅的疤痕遮掩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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