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不算什么事,换做任何一个时候,权贵之家的人病了,自然是要比百姓们多些机会。
上一次知府大人不是还为了儿子叫走了全城的大夫,这期间其他等着看病的人自然没办法,也没有人就这样敢去指责知府大人仗势夺医啊。
这个百姓们其实心里也知道,也认了,本来嘛,如果真遇上权贵求医,不用人家说,他们也自动会让。
但像常云成这样嚣张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说你干了这事,哪怕道个歉说个好听话,结果非但没有,反而说人家该死。
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忍无可忍了。
“告他去!”
人群中不知那个先喊道。
这话让场面安静下来。
告?
“太祖说过,有胆敢蠹害吾民者,罪之不贷!”
围观的百姓中对于这样的文雅词听的不太懂,纷纷回头看去,见是人群中几个穿着长衫,一看就是读书人的老少。
可以告?
“当年太祖亲颁大诰三编,许耆宿老人、遍处乡村市井士君子人等评议官员,定西候世子为民患,横行乡里,实在可恶!”几个年长的老者义愤填膺,须发抖动,大声喝道。
“我等要向监察大人上告!”
“对告他去!”
“进京告御状去!”
“没错,去告御状!”
事情闹大了…。
齐悦脸色发白。
虽然她不懂这些人说的大搞是什么东西,但也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民意都是朝廷畏惧的,可顺不可压,真要闹起来,常云成可就…。
“听我说,不是这回事,这个伤者是失血过多,根本就…”她大声的喊道。
但在此时此刻,她的声音很快被鼓噪的人群淹没了。
因为这边的动静,黄子乔得到消息赶过来,黄子乔的玩伴自然也跟着赶过来,新来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后来的不知道对手是那个,嚷的喊的骂的最终场面乱成一团。
看着这混乱的场面,齐悦捂住头重重的蹲下来。
倒霉!倒霉!倒霉!
倒霉!!
事情闹成这样官府被惊动了,将对峙双方带到衙门,暂时解除了这边的混乱,但府衙门外还是聚集了很多群众。
要讨个说法的群众。
府衙里虽然人少,但相比于外边的也并没有多么安静。
“你发什么疯!这关你什么事!你非要人砸了我千金堂才满意是不是?”
齐悦暴怒的声音在堂中回荡。
她看着常云成,围着他来回转,就如同暴走的小兽。
“齐娘子,齐娘子,世子爷救母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知府大人忍不住低声劝道。
注意风度风度,这是他的府衙大堂,不是他们千金堂的后院。。
“理解个屁!”齐悦喊道。
知府大人立刻缩一边去了。
这女人没风度,他可不能也失了风度。
“你把我齐悦当什么?你救母心切?你救母心切,我就怕你了?你要别人怎么看我!我齐悦贪生怕死畏惧你这个权贵吗?” 齐悦看着常云成气道。
“畏惧权贵,不是什么错。”常云成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