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枝敲响齐悦的家门时,齐悦正在吃早饭。
看到鹊枝来,齐悦很高兴,阿好则哼了声,扭过头不理会。
当初谢老夫人本来是要把齐悦原本的用的大丫头都给过来,但鹊枝却不肯走,不仅没走,反而不知怎么花言巧语的哄的谢氏竟然把她留在世子院子里。
“还好意思上门,别耽误了你鹊枝大姐的前程。”阿好哼声说道。
鹊枝面色微微尴尬,但并没有不安。
齐悦也没觉得如何,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嘛。
“你怎么来了?吃过没?”她笑问道。
“奴婢还没来看过少夫人,今日正好得空出门,就跑来看一看,也好安心。”鹊枝施礼说道,目光扫过齐悦的饭桌。
桌上摆着两碟菜,一盘子炸果子再有一碗粥,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在环视下屋子,桌椅板凳摆设干净整洁,只是怎么看都极其简单。
一切的一切跟侯府相比果然是天上地下。
鹊枝不由再次庆幸自己当时没跟来。
“谢谢你有心了。”齐悦笑道,请她吃。
“不了,我也不敢久留,知道少夫人好,我就安心了。”鹊枝忙笑道。
“师父师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伴着急急的呼声。
齐悦三口两口咽下粥。
“是胡三。”她说道。
元宝已经打开了门。
“师父,师父让你快去,有个重症床创伤,师父怀疑是内出血。”胡三喘气说道。
“阿好,你送鹊枝。”齐悦说道,自己利索的起身,就跑了出去。
阿如跟着就去了。
“少夫人不用。。”鹊枝忙说道,再看院子里已经没人了。
“鹊枝大姐走吧。”阿好不咸不淡的说道。
“我留在家里,是想世子爷将来看到我也能记得少夫人,这样世子爷也忘不了少夫人…”鹊枝笑着低声说道。
阿好冷笑一声打断她。
“走吧,你自己惦记着吧,我们是不稀罕了。”她说道。
鹊枝微微红了脸。
“人往高处走,又有什么错。”她说道。
“没错,但是来笑我们往低处走的就错了。”阿好回道,一面打开门,“再说,谁过得好还说不定呢。”
哎呦我的天,鹊枝看着她想笑又不敢笑,最终什么也没说走了。
千金堂里,齐悦查看伤者,而伤者四周的家属也在查看她。
看着齐悦掀开盖在伤者身上最后一个遮羞单子,男人们再也看不下去了。
“哎哎哎,你这女人干什么?”粗汉子们都忍不住喊道。
“我在检查,我是大夫,别担心。”齐悦说道,“我姓齐,是千金堂的大夫,你们不信,可以上街打听一下。”
男人们将信将疑,看着齐悦接着检查。
“…头部上,前胸的伤最重,送来时,已经昏迷,我首先进行了止血,护脑,但现在看来情况还是不好,根据脉相,是伤及五脏六腑了。”刘普成说道。
齐悦点头,看着张同递上的病人诊断,一面接过阿如递来听诊器。
“…循环呼吸系统没有异常。”她听诊后,摘下说道,“左胸腔有积液。”
刘普成得到确定,点了点头。
“病人一直没有苏醒?”齐悦看向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