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成的举动让定西侯积攒的愤怒爆发了。
对于女人,他定西侯就算再愤怒,也会保持风度,但对于男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子,他便再也不需要风度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个蠢货白痴混蛋!”定西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还四下找东西。
谢氏虽然对于儿子的举动恨的吐血,但还是第一时间站在了儿子的身前。
“他是被那个女人蛊惑的,都是你,你要是不惯着那女人,怎么会有今天!”她喊道。
常云成扶住母亲的肩头。
“不是她蛊惑我的,是我要这么做的。”他说道。
谢氏浑身发抖,死死的咬住下唇,避免训斥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她的儿子,她可以骂,可以打,但是,当有另外的人想要对其进行打骂时,她要做的就是维护儿子。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定西侯气得浑身发抖,到底是抓起瓷瓶砸了过来。
常云成身子一转挡在谢氏前面。
瓷瓶砸在他肩头滚下地碎了。
“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表示我们定西侯府不是软蛋!”他猛地拔高声音说道。
沙场历练过的人,一旦释放了那种威压,气势煞是逼人。
定西侯被这突然的一吼吓的不由后退一步。
“打赌就打赌,我们定西侯府赌不起吗?”
“赌了就赌了,还没分输赢呢。就怕了吗?”
“一个弱女子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定西侯不由在后退几步,坐在了椅子上。
谢氏也不由扶住心口,带着几分怔忪看着儿子。
“这个时候不让她进门。让外人怎么看?看我们定西侯府还没比呢。就认怂了!”常云成收回气势,目光扫过室内,“我丢不起那人。”
他说罢收声,屋内沉默下来,只有略微凌乱的呼吸声。
“那。。那要是输了呢?”定西侯声音微颤的说道。
“输了再休她也不迟。”常云成说道,“也算是我们给百姓一个交代,表明我们定西侯府对于庸医杀人的态度,就算是自己家人,也绝不姑息庇护。”
曾经救治过知府公子的那个院子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这个手套必须戴着。”齐悦将胡三取来的手套分发给大家。
刘普成等人点头。看着齐悦示范洗手消毒带手套将手举在身前。
“按照齐娘子你所说的能够驱邪的,在上次的基础上我又加了苦参、黄柏、大叶桉和蛇床子,熬制好的汤药。”他又说道。
齐悦点头。吩咐阿如从花房找来花洒,将消毒用的汤药装了进去。
“你们定时用这个喷洒屋子里以及院子了。”她说道。
跟随来的另外两个弟子忙忙的点头,紧张的接过两个花洒。
“这病没有其他的原因,就是需要大剂量的广谱抗菌。”齐悦说道,看着刘普成,“把所有能够起到这个作用的中药都找来,这个老师你比我懂,你自己看着来配药吧,加大剂量,冲。洗,敷,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