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小姐,请跟我来!”滕司耀嘴角含笑,却目光如炬。念安看得心发毛,她看他转后对许棠海说,“许伯父请继续用晚餐!”
许棠海点点头,他并不在乎滕司耀会对奚念安怎么样,倒是坐下来,继续他的晚餐。
念安向来不在乎许家对她怎么样的!可此时,看到许棠海的冷漠无情,顿时心寒心冷甚至绝望。这世间,大概没有人会在乎她是好是坏,是死是活吧!
她认命的跟滕司耀来到他的书房,滕司耀关上书房门那一刻,她心憎的一跳。爪子马上竖起:“滕司耀,你听清楚了,我不会嫁给你,死也不会嫁给你。”
滕司耀满不在乎的坐下,二郎腿翘起,像欣赏一个好笑的人偶一样欣赏她。“奚念安,你是个傻丫头!难道你以为,在许氏和滕氏都达成共识的情况下,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念安讨厌看他的样子,她冲上去居高临下的瞪他:“滕司耀,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许家人,更不是许棠海的女儿。许家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不管你和许家有什么合作,请不要把我扯进来。”
“你已经进来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滕司耀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捏住她的下巴,“我以为你挺聪明的,早就应该明白才是。在许延霆把你拉到我面前时,你就逃不掉了!”
近看这张脸,他的五官太深刻,眼神深黑的只要多看一眼,就有可能掉进去爬不出来。她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好用力的瞪他:“滕司耀,你想玩游戏请找别人,恕我不奉陪,你放开我!”
滕司耀依言放开了她,他向来都不喜欢勉强人。“我是要玩游戏,这场游戏里一定要有你。没有你,就不好玩了”
念安脑海中突然浮现他和母亲在花园纠缠的画面,胃急剧的翻涌,她冲入书房的厕所,将刚才吃的吐了个干净。她漱了漱口,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滕司耀的脸。
“那晚对你的刺激不小!”滕司耀笑的有如魔鬼,“奚念安,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跟你母亲的关系?其实你不用担心,你和你母亲,我都不会亏待!”
念安脸发白:“滕司耀,你真恶心!我不会陪你玩所谓的游戏,你死了这条心!”
滕司耀丝毫不在乎她的指骂:“奚念安,你应该还记得!八年前你做手术的医院?现在的你在媒体上,是许家的大小姐。可是,当红的模特许家大小姐,十九岁未婚生子。你猜记者会怎么写?”
念安不仅脸白得发亮,身子也僵硬得一动不动。滕司耀有她的弱点在手,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把她攻击得体无完肤。“那又怎么样?你爱怎么做就去做,记者爱怎么去写就怎么去写。我告诉你,我根本不在乎!”她几乎是把这几句话吼出来的,说完,心口狠狠的疼得更厉害。
滕司耀挑眉,明明被他中的要害,她身上的刺还是那么锋利。他被她刺得全身痒痒的,竟然觉得很舒服。
“奚念安,你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女人!”滕司耀脸上透露出欣赏。
念安只觉得他的笑容很刺眼,更厌恶他这种不可一世,以我为尊的表情。“滕司耀,当年你跟我妈一起扼杀了我的孩子。在我眼里,你根本就是我的仇人。我不可能嫁给我的仇人的!我的过去本来就是一团乱泥,许家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无所谓。”她不会为任何事屈服,也不会为任何人屈服!
这时门响了,外面保镖的声音:“少爷,许家大少爷到了!”
滕司耀回神,转而笑得更神秘。他的对手很强大,这样很好,游戏将更刺激,更好玩。
滕司耀起身,开门示意,很是绅士:“你的骑士来救你了,恭喜你!”
骑士?许延霆绝不可能是她的骑士,只会是她的克星。许延霆速度是很快,她们被抓到这里不到两个小时,他就找来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下楼时,许延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他下来,他几乎是黑着脸冲过来将她拉到身后:“滕先生,你费劲心思把我父亲和妹妹请来,是什么意思?”
滕司耀看着许延霆本能的保护奚念安的身体动作,黑眸里闪过一丝情绪。他脸上的笑容没变:“难道令尊没有跟你说吗?许先生,我们不是早就应该有共识了吗?滕许两家联姻,以后我们互相合作,一荣俱荣!”
念安脸色一变,早就有共识?她想起许延霆逼自己默认是许家的女儿,原来他一早计划把她推给滕司耀,作为他们商业合作牺牲的棋子。其实不应该意外的,许延霆本来就恨她,他要报复她。能利用当然会千方百计的利用,能牺牲更是会毫不犹豫的牺牲。她不该在乎的,心还是被重重的刺痛了,连带身体也僵硬了!
“滕先生,你在说什么共识?”许延霆皱着眉头,滕司耀的笑脸在他眼里极其的刺眼,他恨不得给他几拳。
“滕先生,恐怕你误会了!”许棠海也过来道,“我刚才是说那件事可以慢慢谈,但是并没有达成你所说的共识!”
“哦?”滕司耀并不意外,也不生气,“有得谈就可以,改天我再给许伯父出来谈,许伯父不会避不见面吧!”
滕司耀何时改称父亲为伯父?想必父亲已经和滕司耀谈了不少事情。他皱眉:“滕先生如果想要约家父见面,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
滕司耀欣赏的看着许延霆,许延霆的确不简单,刚才明明还怒气冲冲,现在已经完全镇定下来。而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知道是他绑了许棠海和奚念安而且还找来这里,有这耐他就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倒是许大少,我实在好奇,你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这儿的?”
许棠海和奚念安都看向他,他们都很意外。
许延霆嘲讽般的一笑:“只要知道是谁做的,想要找到,又何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