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看着窗外建筑物飞速地往后倒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瞥了眼仪表盘上的速度,飙到了一百二十迈!
最后,当车子稳稳当当停在一个私人小院门口的时候,迟欢一把打开了车门,冲下车子撑着树干干呕。
而罪魁祸首道北霆,优雅从容地从车上走下来,单手插在西装裤里面,风度翩翩的样子完全不像刚才开车时的凶狠。
吐得差不多,迟欢从手包里面拿了手帕出来擦了擦嘴,转身看着道北霆。
“我跟也跟你来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哥的下落?”迟欢现在心头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迟坤的下落。
道北霆冷眼撇着迟欢,道:“看来你不光脾气不好,连记性也不好。”
迟欢怔了一下,不知道道北霆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迈着修长的腿往私人院落里面走去,迟欢离开也不是,跟着道北霆进去也不是。
这幢私人院落坐落在海城西子湖畔边,白天游客不少,入夜之后这里清净许多,眼前这栋私人院落是一栋白墙青瓦的两层建筑,正对着风景宜人的西子湖畔。
迟欢看着门口一个不起眼的木牌,上面写着两个字--既醉。
既醉以酒,既饱以德。
大概是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道北霆站在台阶上转身,居高临下的睨着两米开外的迟欢。
“迟欢,你还欠我一顿饭。”道北霆低沉厚重的声音落入迟欢的耳中。
道北霆说的没错,迟欢欠他一顿饭。抛开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说,迟欢还欠他一个很大的人情。
她提起裙摆,跟上了道北霆的步伐,往“既醉”里面走去。
说来得巧也真的是巧,老板正打算关门。
“北霆,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快进来,这位是”胡不归眯着眼睛看着道北霆身后的人,只觉得眼熟,但又不敢确定。
毕竟这么多年来,道北霆只带过一个女孩儿来这里,那时候那孩子还小。道北霆看她的眼神,却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再以后,不管道北霆已经结婚,又或者和女明星传出暧昧,都没见他再带谁来过这里。
迟欢借着灯光看着胡不归,“胡叔叔?”
“杵着做什么?”道北霆冷声对迟欢说道,而后转身往“既醉”里面走去。
迟欢只得跟上,求于人,则先下之。这个道理是道北霆教她的。
上了二楼,见道北霆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刚刚坐下,胡不归边提着一壶茶过来,一边给两人沏茶,一边说道:“厨房里面没剩多少菜了,我让厨子看着给你们做。”
“多炒几个菜。”道北霆开口,听不出喜怒。
“不用麻烦了,随便炒两个菜就行了,吃不了多少。”迟欢道。
“请我吃顿饭就随便炒两个菜?我不记得教过你做人要小气。”
胡不归看着坐着的两人你来我往,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架势,不禁捏了一把汗。
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欢举起面前的茶杯,“以前是我年轻气盛,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我在这里和您道歉,喝了这杯茶咱们化干戈为玉帛。”
“你做错什么了?我倒是觉得你什么都没做错。”道北霆执起面前的茶杯,并未和迟欢碰一下以示化干戈为玉帛,而是自饮自酌,“没关系,我就当养了只白眼狼。”
迟欢举在半空中的手有些酸,道北霆没有应下她的茶,她也没有缩回手的意思。
先说她没做错,再说养了一只白眼狼,明里暗里都在指责她。
然而,道北霆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的不对?
“好,我是白眼狼,那道先生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您收留了我两年,在我身上花费的钱财我双倍还给您。要说在我身上花费了多少精力和心思,我想那个孩子应该足以还清所有。”
“迟欢,你最好搞清楚,你流掉的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