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安?
这是王大安?
我不相信他是王大安!
他怎么可能是我认识的王大安!
此刻所有人都陷入怀疑,就连徐丰年身后的梦娘也是皱着眉头沉思,相公说这个名叫王大安的小老弟很老实,勾栏听曲从来不去,一身正派,勤勤恳恳,老实忠厚,兢兢业业。
如今看来完全不搭边,这叫老实忠厚?这叫一身正派?我看他怎么比邪教还变态,说杀人就杀人,而且完全不留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此方是真汉子,男人就该这样,手握长刀,所向披靡。
所有人视线都落在王大安身上,后者则目光出神,刚才造化玉盘提示成功触发状态,得到大天衍术使用一次,如今时机不对,他选择延迟使用。
手刃魏季端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并不是为博美人一笑而冲动,他拥有周槐仁、朱典史的记忆,深知魏季端的背景,同时也清楚他跟邪教确实有关联。
“王老弟……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郑刚深吸几口气,迅速冷静下来,事已至此,他只能选择补救,一切的责怪跟训斥都是徒劳,遇见事情解决事情,如此方是正途。
他见王大安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此人出身信陵魏家,魏家又是归德城魏家的分支,他在魏家排行第四,上面有三个哥哥,三哥拜入武宗烈阳门,二哥拜入儒宗已是秀才,大哥在兵宗任军侯,如此大的背景,别说咱们衙役惹不起,就算县令、县丞、县尉见到他也要毕恭毕敬,你现在……”
干净利落脆,刀斩魏公子。
嘶嘶!
这么大背景?惹不起,根本惹不起,莫要趟这浑水,小心狗命不保,溜了溜了。
院子里诸多邻居一个个弯着腰离开,小心翼翼,不敢触碰尸体,鞋上更是不敢沾染一丁点的血迹,害怕被追责,内心吓得要死,离开门口的时候,他们甚至还对着魏季端的尸体鞠躬,接着才落荒而逃。
嘶。
王大安回神,收刀入鞘,对着郑刚点点头:“我知道!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诬陷我的兄弟,更何况他还觊觎嫂子,此事不可饶恕,我这是捉拿邪教走狗,他不仅拒捕还胆敢对咱们动手,此乃死罪。”
“可是……”
郑刚还想说什么,王大安摆摆手,面露严肃,语气更是坚定无比,“此人该死,他一无官身,二无爵位,三无宗门,一切背景都是靠家族跟三个哥哥,如此权贵子弟就胆敢得知徐哥中毒后,伪造借据上门催债,收房抓人,如此行径跟土匪何异,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
轰隆隆。
王大安话音落地刹那宛若平地起惊雷,震得众人耳边嗡嗡直响,心头被震撼到无话可说。
徐丰年咬牙沉声道:“刚哥你不要说了,此事因我而起,跟你们没关系,这些人都是我所杀,跟你们没关系,现在赶紧走,不过……我贱内以后还要多麻烦几位兄弟多多照顾,还有我老爹老娘,以及刚足月的犬子。”
他转身对着父母跪下,砰砰磕几个响头,起身转头走向门口,弯腰就要将魏季端的尸体背起来去县衙自首,却听一声刀鸣响起,只见王大刀拔刀出鞘,刀尖对准他,冷声说道:“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他是邪教走狗,杀他乃是天经地义。”
“可是……”
徐丰年怔怔出神,不明白王大安为何如此坚持,魏家不可能善罢甘休,就算魏季端是邪教走狗,他们也有办法脱罪,可他话没说完,就被郑刚打断,他郑重点头道:“就听王班头的吩咐,咱们也不用去通知捕快,直接带着他们的尸体去县衙,一路吆喝宣传他们乃是邪教走狗的事情,最好能够激起民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