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徽眼底也闪过杀意,随即苦笑一声:“禁卫军什么时候归顺的摄政王?你眼皮子底下都能让人给收买了,你以为现在想杀她还能成吗?”
说不定都能把自己也给折进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
程文徽到底聪慧,“她直接把人给杀了,而不是留着做把柄,就是不想把此事宣扬出去,毕竟您是朝廷的脸面,太后淫秽后宫,传出去摄政王也监国不利,不是什么好名声。”
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渐渐平静下来:“此事到此为止,以后见了那个女人客气点儿。
咱们现在不是摄政王的对手,要徐徐图之了。”
太后心里安定一些:“那就好,只要不传出去就好,吓死哀家了。”
程文徽想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她吓的魂不守舍,索性闭嘴,想必这次之后,她也该长教训了。
“侄儿告辞了,姑母休息吧。”
程文徽敷衍的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他没有注意到宁五爷同样的魂不守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自家糟心事儿还没处理,哪儿会关心一个随从?
直到出宫回了家,宁五爷都没找到和程文徽单独说话的机会,他看着也心事重重的,这次进宫好像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儿。
宁五爷也没什么人能商量的,想想还是去找了姜忱。
姜忱住在一家简陋的小院子里,条件说不上多好,好在是单独的院子,已经比那些大杂院好很多。
大杂院的历史很悠久的,朝廷那些低等官员,分配的就是大杂院,几家甚至是十多家分配在一个大四合院里,一间住房,随便搭一个灶房,住着好几口人呢,不是一般的挤。
就这,还是多少人挤破头才能分到手的,毕竟是内城,上朝近啊。
姜忱住的这个院子,离着程家也不远,还是程家的产业,安置远来投奔的亲戚的。
现在住着姜忱和小儿子姜恪。
至于大儿子姜珣,他竟然是程家的子嗣,说来也是巧了,竟然是程文徽的弟弟,不过是私生子,是程文徽老爹程侯爷留在外面的孽种。
可不管怎样,都是程家的血脉,程侯爷看着来认亲的私生子,和他有五分相似的容貌,已经信了大半。
姜珣是重生的,自然知道怎么讨好父亲,很快认祖归宗,虽然是庶子,也是侯府的主子,住在了永安侯府里了。
姜忱还是沾他的光,住在这里,也是姜珣的帮手,帮他在侯府站稳脚跟。
没有母亲庇护的孩子,想在侯府平安长大都难,姜珣还是离不开姜忱这个便宜爹的。
姜忱也需要永安侯府的庇护,他们只能继续捆绑在一起。
至于姜恪,平时做姜珣的书童小厮,他读书好,程家现在也渐渐走文官的路子,想培养几个有出息的子嗣入朝为官,姜珣的功课好了,也能被程侯爷看中。
于是姜恪就是大哥的代笔,替他读书写字,替他背锅,替他挨打。
没有人在乎姜恪是不是愿意,能活着都是他的福气呢。
宁五爷找到姜忱,他正在写书信,给人代笔,赚点儿润笔费,在京师处处都要钱的,姜珣那边花销也大,不指望他们给钱都不错了。
“你怎么过来了?”
姜忱放下毛笔,问道。
“你猜我进宫看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