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一脚踹在他身上,绳子困住双手,“嘴硬什么?早点儿求饶还能少吃点儿苦头。”
“有本事你杀了老子。”
主打一身反骨,老子怕也不会求饶,人栽了面子不能丢。
沈南栀可不惯着他:“衣服扒了,丢雪地里,不过一个时辰,他的身子会跟他的嘴一样硬的。”
“好嘞。”
沈长安就喜欢这个活儿,这么厚的羊皮袄子可值不少钱呢,这脚下的靴子是狼皮的吧?
他正好留下,脚下的棉鞋有一点儿不好,容易被雪水打湿,这脚上都是冻疮。
有了狼皮靴子就不怕了,走多少路都不会湿掉。
“你,你这女人心太狠了,不要扒我的衣服,你住手,救命啊……”
沈南栀都给气笑了,到底谁是土匪?
其他山匪已经都被捆起来丢在一起,看着首领这副样子,都闭上眼睛装作没看到,除非首领死了,他这么丢脸的样子被自己人看到,肯定不会饶了他们的。
沈南栀跳下车厢,道:“稍等,说吧,谁指使你们来的?”
“没有人指使,我们是山匪,拦路抢劫是我们的职业,看你们带着这么多东西,山上没粮了,下来找点儿吃的。”
沈南栀冷笑:“还嘴硬是吧?真的想变冰雕?”
沈南栀做事儿简单粗暴,直接划破他的衣服,冷风嗖嗖的刮在身上,瞬间就冻红了。
“姐,别弄坏衣服,咱还留着穿呢。”
“臭烘烘的,你也穿的下去?给骡子当衣服吧,回头姐给你们都买新的。”
“好啊,谢谢姐。”
首领打个哆嗦,衣服已经被沈南栀给划拉成帘子了,这女的太狠了,死也不让自己死个痛快。
“姐,这儿有几个活的,怎么办啊?”
“杀了,还给他们治伤的吗?咱也没有大夫呀,这些畜生也不配浪费药材。”
“啊,杀了呀。”
都是庄户汉子,杀鸡宰羊的活儿干过,杀人还是第一次。
沈南栀也不逼着他们做,不过敢动手的都是可塑之才,这可不是现代法治社会,人没有锋芒,不狠毒会被欺负的。
还是沈长安出手了,那俩护卫的死已经让他变的麻木,他若不动手,就是南栀姐来做了。
他是男人,不能什么脏活儿都丢给南栀姐,闭着眼睛把人给抹了脖子,就当是杀鸡一样。
在山匪眼里,他就是狠辣果断,下手那个利索,都哭嚎着求饶:“女侠,饶命啊!”
“你们的命在你们老大手里,他不说是被谁指使,那你们只能为他的义气陪葬了。”
山匪首领顿时左右为难,“我也不知道是谁,我们都是收钱办事儿的,女侠,我发誓,我没有一句假话,我们干这行的都不看脸,只看钱啊。”
沈南栀盯着他的眼睛,他双手合十做求饶状,坦荡清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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