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卢贯日望着蒋欣儿离去,轻叹了口气。
不料却听得卢长虹突然大吼着,劈头盖脸地骂了过来:“蠢货!让你自作聪明?!这种时候了,竟还有心思唉声叹气的想那女人!?”
“大哥,我,我错了。你罚我吧,我真的知错了!”卢贯日真心的忏悔着,那委屈的眼神里,似还带着泪,也不知是因蒋欣儿的事,还是为自己所犯的事而内疚。
卢长虹道:“是那个女人的主意吧?”
卢贯日尴尬地道:”是,是的。她说,盟使要的东西,大哥不肯交。我担心,担心寨子有麻烦,故而就,就。。。。。。“
“故而你就擅自主张,偷了那盒子,怕我怀疑,又偷了别的东西,谎称失窃。”卢长虹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说着,如他从前教育他弟弟时那样,”我说了多少次了,那个女人,是个祸患,你少与她来往,你偏不听!他们父女两个,对我恨之入骨,这次的事,便是她利用了你,你难道还不醒悟吗!“
“不,不是的,欣儿,欣儿她不会的,她对我一直很好,还说,还说要嫁我,她,她是不会害我的,而且,而且她刚才那个样子,大哥你也见了,她也是不知情的。”卢贯日反驳着,他根本不信,也不愿相信,那个与他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女子,会在背地里害他。
“即便此事她不知情,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早点对她死心,只要我还活着,你和她,便不可能有结果!”说着说着,卢长虹又转头,朝另一人看过去,“更可气的是,你,你还串通了老二,你们两个,可真是好兄弟,是不是早就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
“大哥,我,是我的错,你原本已将三弟软禁,是我把他放了。还,还和他一起去,把那盒子找来。。。。。。”卢康健很自觉的,跑到卢长虹跟前认错。
“大哥,你莫要怪二哥了,他,他也是被我说的没办法了,且也是为了咱们寨子。对了,对了大哥,当务之急,应是想法找到那簪子,不然,不然咱们都得完了!”
卢贯日的话虽是有意要平息他大哥正在气头上的怒火,却是将话锋转移到了至关重要的地方。
“哼!这还用你说!?走,你们都随我去!”卢长虹突然下令,领着众人往那前几日关押陈凡的小屋奔去。
不多久后,青玄寨主卢长虹,带着他的两位弟弟,以及那一干人等,在那一间又破又小,没有窗子,从里头还冒着阵阵恶臭的木门外,呆呆地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屋内。
“人呢?!还不快给我找!!!”这是卢长虹不知多少年来,头一次的,爆发出了雷霆怒火。
几个时辰后,卢长虹瘫坐在自己居所的石椅上,看着他前方地上,一个从一处荒草堆里发现,被几人抬着来的,浑身没有半点伤势却是不省人事的家伙,又听手下的人禀告着:“大当家,咱们寨里寨外,都搜遍了。那贼人,真的不见了。。。。。。”
偷梁换柱?卢长虹真没想到,这一招居然有人比自己使得还要绝!
。。。。。。。。。。。。
在青玄寨东北方向,近百里外的一处山谷里,一支由两列分别穿着黑白两色奇怪服饰的修士所组成的队伍,默默行路,他们的动作一致,却是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不知疲倦般地走着,他们有人提着包裹,有人抬着箱子,速度却是保持着一致,始终没有放慢过,也没有人走快一步,更没有人力竭停下。
山谷上方的天空,原本还闪着红光的,那最后一片晚霞,也在此时近乎消失不见。随之,月夜便要降临,黑暗将取代光明,慢慢吞噬眼前的景象,而很快,山谷里边,也将陷入一片漆黑。
与此同时,那个走在奇怪队伍前方的,体型明显高大许多,作为这些人之首的,也就是那个在不久前,接受了进贡,从青玄寨返回,日月盟中地位与实力都是仅次于盟主的,那暗光二使者中的一位。
他那飘然的脚步,在这一刻突然停下,猛地回头,朝后方那一对穿白衣的人群里望了一眼,他总觉得,那些排着队的修士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妈的,真不知又倒了哪门子大霉,跟着这群人,穿着这身古怪的衣服,还不能走快一步,走慢一拍,最要命的是,还得时时往脚下灌注元气,使得足底之下,不再发出声来。”陈凡心里嘀咕着,通过他眼前,那从头上戴的长冠上垂落下来,盖住了大半张脸的布,观察着前方情况。原来这帘布,乃是一种特制的,可以不让旁人看到自己面貌,却不影响本人视线的新奇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