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卢剑一出,陈曲手中血邪剑不竟然不住的悲鸣了起来,令得在场众人为之一惊。
“极品法器?”墨枋惊呼出声,旋即以神识扫去,蓦地摇了摇头道:“不是极品法器,但绝对接近极品法器。”
众所周知,本命法器可随修士的修为、依靠吸收修士神识与法力在不断的蕴养之下不断提升品阶。但其中过程却是无比艰辛,不说修士的修为需要大量的法力不断的冲击瓶颈,单单是斗法时的消耗也都不少,而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兼顾着将自己的本命法器提升品阶,实在是难上加难。尤其是随着法器品阶的提高,品质越高,所需要的法力越多,难度越大。
通常极品法器的提升,都是修士在元婴中期甚至元婴后期才能完成。可项宁成为元婴初期高手才几年的光景?不足两年,这么短的时间将本质为上品的岳卢剑蕴养到这种地步,显然项宁耗费了极大的精力放在岳卢剑上。
而当上品法器呈现透明甚至有光波流转的地步时,几乎已经与极品法器十分接近了。威力更加强于普通的上品法器。单单是这一点,足以让项宁弥补了与陈曲修为上的不足。
不仅如此,当岳卢显化真身时,周遭修士飞剑皆是嗡鸣不已,大用脱离修士掌控飞出膜拜之势。情形与当初在栖凉山顶血邪剑出世的时候一般无二。此时此刻,握紧岳卢剑的项宁信心十足,看度看向众人时,脸上也多了几分骄傲、自信的神情。
墨枋、冼星等人脸色变了数变,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片刻,墨枋脸色阴沉道:“听说项宁最近才达到元婴初期的境界,他的剑意为何会这么厉害,而且那柄剑居然马上就要达到极品法器的层次,看来不好对付啊。”
冼星点了点头,眉头蹙在一起,道:“归元宗果然名不虚传,一个项宁就如此厉害,王通呢?恐怕我等合力也无法战胜王通,元婴中期高手,还是项宁的师父。他的修为究竟达到什么地步了?”
莫愁宫老祖怜心是一绝美女人,此时她的俏面挂着森冷的寒霜,凝视着那柄令她心悸不已的岳卢剑,低声道:“诸位还是考虑一下,待会儿是否要出手吧。”
“没错。”韩昊认同道:“虽然鬼剑威名赫赫,但别忘记了,项宁的身边还有一只比他还要厉害的风牛兽。”
吴蛞听完众人的对话,当即挑了挑眉毛,嗤笑道:“诸位,出手自然要出手,不过依我看,最好让他们两个大战一场,来个两败俱伤,皆不是一食二鸟?”
众人闻言眼前一亮,心道:“对啊,陈曲实力本来就不弱,哪一方都不想和他交手,但又苦于其威名压过自己的头顶,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浪费呢。”
五人对视一眼,皆是有种难以诠释的共鸣,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隐晦的交流在瞬息间完成,但其中韩昊在赞同之余,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仿佛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督促着自己一伸援手,助陈曲退敌似的。
当然,这个声音的主旨并不是想让韩昊去帮助陈曲,而是因为另一个人。
“陆尘……”
韩昊左思右想,紧紧的盯着执剑而立陈曲,暗忖道:“若陆尘真的是陈曲的傀儡,做为一个金丹后期的小子,怎么会劳动陈曲大驾,就算他们的关系再好,陈曲也不会表现的这么笃定呢。能够让陈曲在事发之后第一时间赶来,陆尘到是真的血剑门主,还只是一个傀儡的存在。”
各大门派的老祖心怀鬼胎,陈曲二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陈曲并没有说话,连怨怒的表情都不曾出现。在他看来,身为血邪剑的主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尽管自己面对的是两个不弱的对手,尤其是对那只风牛兽他毫无胜算,也不允许有人插手,让自己威名尽丧。
至于项宁,看到几大高手纹丝不动、负手而立的模样,便知道他们决不会出手的,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西州各大门派也跟东州一样,暗地里互相吞并的嫌疑。
如此一来,项宁更加放心大胆,之前凝重的表情荡然无存,他凝着眸子,嘴角挂着肆意的冷笑,轻蔑的看着陈曲,道:“陈前辈五百年未曾有过消息,居然还停留在元婴初期之境,相必之前受了不轻的伤吧。呵呵,晚辈需要提醒前辈,如果前辈依然冥顽不灵,不交出这几个人的话,项宁就要得罪了。别忘记了,我们这有两个元婴初期的高手。而血剑门就只有前辈一个元婴初期高手,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
陈曲挺拔的身姿并没有因为项宁的威胁语气而有半点改变,虽然他也知道无法战胜项宁与风牛兽联手,但积累了数百年的自尊心不是一时三刻便能够放下的。
而当陈曲还要以言语回击项宁时,突然远方天际一团青色的旋风以极快的速度掠来。
“是谁告诉你,我血剑门只有一个元婴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