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些事情想通,前途就顺畅了许多。顾念恩浅浅呼吸一下,喊大家继续排练。
顾念恩对每一场演出都极其认真,她很珍惜在舞台上表演的机会。她比很多人都有危机感,不知道何时她的舞蹈生涯会因为自身或者外力而突然结束。
这几乎已经成了惯例,没到有演出之前,她都是练到最后一个走的。
结束的时候,她扫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过。今天练的有些超时。
手机倒是安安静静的,没有沈屹西任何消息。
她随便冲了个澡,换上衣服,离开。
走到门口,还和保安大爷打了个招呼。
保安大爷依旧很慈爱的叮嘱,“天气还冷着哩,多穿点衣服。”
顾念恩裹紧了大衣,在路上走。
走出去几十米,顾念恩就看到了沈屹西。他靠在车门上抽烟,见到她,把烟掐灭了站直了身体看她。
“老子说半夜,你还真打算到半夜才出来啊?”
顾念恩说,“你也可以先走的。”
沈屹西情绪有点燥,问,“我不来,谁送你回去?你不是叫你家司机回去了?”
在那之前,关叔打过电话来,她明确说了不让他接。那都是四个多小时之前的事情了。难道说沈屹西在那之前,就已经在这类等着了吗?
顾念恩心下有些空茫。
沈屹西打开车门,“上车。”
顾念恩顿了顿,弯腰钻进车厢内。
沈屹西绕过去,坐在了驾驶位。他准备启动车子的时候,听顾念恩很平淡的说,“去你那里吧。”
沈屹西停顿一下,瞬间将车子熄火,解开安全带,探身过来,那股燥意更加浓烈,“你几个意思?”
顾念恩平淡的与他对视,“意思不够明显吗?难道你和我见面,不想做那事儿吗?”
沈屹西眼眸虚眯起来,冷笑了声,“老子见你脑子就那事儿吗?”
“不是吗?”
沈屹西气极反笑,点头说,“也是。的确是要想那事儿。不过老子也不是精虫上脑的人。你还没和老子说清楚那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是关心,还是因为他的骄傲自尊不允许事情不明不白?
顾念恩说,“那事儿翻篇了。”
“在老子这没没翻篇儿。你不知道这三天老子过得多憋屈。顾念恩,耍着我玩很有意思?”
“你什么意思?要我走吗?”顾念恩作势就要下车。
沈屹西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顾念恩依旧平静,“如果什么都不做,我没必要坐在这里。”
沈屹西皱眉看她,“你该不是想结束了?”
“我没有想结束。是你在阻止游戏的进程。”
沈屹西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不安。
“老子担心你有错?你那天莫名其妙的,老子难道不闻不问?”
“我们之间没到这种关系不是吗?”
如果不是那天听到他亲口说的,她差点就信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可以告诉我。”
她话都说成这样了,沈屹西竟然还能温柔以待。顾念恩被他弄得有些茫然。
她凝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抓住了他的外套。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