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装病?”
苌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轻轻环住时雍,身子扑在她的身上,像个粉嫩嫩的小团子。
“苌言也不是装病,是真的生病了。只是苌言病得久了一点而已。”
“胡闹。”时雍虎下脸,拉开小丫头缠在身上的小手,狠下心来训斥。
“你可知你这一病,你外祖母有多担心你?你可知我和你爹为你操碎了心?你怎可如此欺骗我们?”
“苌言没有欺骗。”小丫头委屈地低下头,双眼通红,差点就滚了金豆子,“苌言是真的生病了嘛只是,看外祖母不走了,苌言就不想好起来。”
时雍看着她不说话,满脸严肃。
苌言害怕了,上手去拉她。
“娘,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时雍仍然盯着她,一言不发。
苌言甜甜地笑:“难道娘不想听听苌言的第二个法子么?”
时雍拉着脸:“说。”
苌言很少看到母亲这么生气的样子,紧张之下,小模样越发可怜起来,“苌言想,父王不肯让我们同去,那我们可以偷偷藏在马车里,父王的马车有个暗格,苌言可以躺在里面,悄悄的”
时雍瞪她一眼,巴掌拍在脑袋上。
“整天不务正业,读书不行,鬼点子一大把。你少动歪心思,小心你父王回头扒了你的皮”
苌言嘟嘴,“父王才不舍得。”
“哼!”
书房里,临川也找到了赵胤。
与古灵精鬼的苌言不同,临川这个哥哥有着与他年岁完全不符合的沉稳与端方。他也不会像苌言一样,可怜巴巴地哀求,而是规规矩矩地坐在赵胤的面前,对自己的父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不过,目的也是一样——要同赵胤入京。
“父母在,不远行。父母走,儿当随行。儿子怎能丢下老父老母独自在王府里享清福呢?”
老父老母?
赵胤低笑一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年仅六岁的儿子。
“父王一走,还得靠着你和苌言照顾你的老母亲。”
临川皱着眉头道:“为何我和母亲不能一同前往?”
赵胤道:“锦城王府,不能没有人主事。”
临川点点头,“那把母亲和苌言留下,临川同父王一道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