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紧接着,又是三道震耳欲聋的巨响,现场释放出来的浓烟刺得人睁不开眼,连近在眼前的人都瞧不清楚,更别说趁机混入大军中的朱宜年。
这样的火器在大晏属于禁物,一直严格管制,便是连军中都不能随意拥有和使用,朱宜年一个督抚公子怎会轻易得来?众人乱作一团,找人的,咳嗽的,疑惑的,比比皆是。
时雍用手扇着浓烟,掩鼻咳嗽两声,“洒水、驱烟!”
赵胤:“听王妃吩咐。”
众士兵:“是。”
浓烟渐渐淡去,凉风里,人影重重。
高举的火把将天地照得透亮,却没有朱宜年的人影。
气氛凝滞了片刻,有人咬牙怒骂。
“让这小子跑了?王妃,他到底是何人?那镜子又是何物?”
濮厚拍着一头一脸的烟,气得整个人快炸了,大嗓门吼道:“王爷,这便去把朱弘济那老小子绑了来问个究竟”
赵胤瞥了时雍一眼,拱手道:“不必了。今夜多谢各位兄弟相助。”
声落,他又看着濮厚,“濮厚将军,还得麻烦你,打扫战场。”
刀戎死了。
一个赫赫有名的土司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葫芦寨的石庙中,这多少有些令人意外。
时雍木屋里,将松石和他的三个兄弟拎了出来,砍断绳索。
“你们自由了。”
松石看着木屋外亮如白昼的火光,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时雍看他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转头离去。
他们在葫芦寨的后山发现了几个依山开凿的石窟。守卫的异族蛮兵已经被制住,谢放让人将受伤的禄察押过来,令其打开石库,在里面发现大批的铜钱和武器,一箱一箱码得整整齐齐,堆积如山,但是更为贵重的金银珠宝却是没有的。
时雍拿着羊仪送来的那个冠冕,“想必好东西全在刀戎的宅子里。”
赵胤点点头。
谢放道:“看来那个刀戎没有说谎,确实全是建章帝留下的财务。可是说他冤吧,又不冤。”
赵胤:“贪心不足,死有余辜。”
“就是死得不是时候。”时雍看着赵胤冷冰的脸,“王爷,濮厚将军怎么说?”
赵胤望着正在忙碌着搬运和清点铜钱的士兵,沉吟片刻,“有人传信,说我们被刀戎俘虏,困于葫芦寨,将军正犹豫,便见寨中有人鸣笛示警”
“朱宜年。一定是他。”时雍冷声道:“等人抓回来,定要好好地审!”
“阿拾!”赵胤突然沉下眉头,“还有一事,须得你知。”
什么事吞吞吐吐?
时雍诧异地看着他,“说啊?”
赵胤抿了抿嘴,“濮厚告诉本王,出了西绥,岳母和临川他们便与护卫军分开了,没有去通宁卫。”
“什么?”时雍震惊地看着他,脊背当即便麻了,“你为什么这才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濮厚将军可知情?怎么会这样呢?白执呢?他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