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常出宫在赵胤身边学习生活,走到这里如同回家一样,十分开心,甚至看到院里那个赵胤给大黑建的“黑煞府”,都想进去钻一钻。
“皮猴子。”
时雍领着他的衣领,就往屋子里扯。
“你再这样,我就去禀明陛下,让你去书房旁听”
“别别别,阿拾,我听话。听话还不成吗?”赵云圳挣扎几下,见时雍眉开眼笑的模样,又拍开她的手,示意小丙为他理了理领子,负着小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哼一声。
“当朝太子,不要脸面的么?拉拉扯扯!”
时雍在后面笑不可止。
其实,她心里清楚赵云圳为什么喜欢在无乩馆里玩,不喜欢回宫。
那个宫中他就是太子,人人看到他都噤若寒蝉,不敢大声说话,整日里还要跟着几个老学究修习诗书国论,除了小丙可以陪他,这孩子没有半点童年的乐趣。但是在无乩馆不同,他就像个普通孩子,招猫逗狗,没有人会说三道四,即便他犯下些什么,也不会有流言蜚语传出去。
自由自在,谁不爱呢?
赵云圳进了屋,鞋子不脱直接往赵胤的床上一躺。
看到时雍跟着迈进来,不知想到什么,又骨碌碌爬起来,看着她一脸八卦地问:
“你如今住哪里?”
时雍斜他一眼,努嘴指了指他屁股下的床。
“这里。”
赵云圳先是瞪眼睛,然后小脸又不悦地拉了下来。
“阿胤叔真是禽兽。怎可如此强迫于你。”
时雍笑了起来,“我没有被人强迫。”
赵云圳哦一声,不高兴,“你们大人就是虚伪。我可听说了,女子都不喜嫁人。”
哪里来的理论?
时雍问:“你听谁说的?”
赵云圳小嘴巴一撇,认真脸道:“还用谁说么?女子出嫁哪个不是哭哭啼啼,肝肠寸断,若是开心,有谁会哭?”
时雍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
“那殿下长大了,可千万不要做禽兽。”
赵云圳抱住后脑勺,倒下去又跷起了二郎腿,一副“天大地大,本太子最大”的模样,说得一本正经。
“那不会,本太子娶妃的时候,定要好好哄我的太子妃,不让她哭。”
啧!
时雍眼睛都笑弯了。
娴衣端了零嘴果子进来,也是忍不住的笑意。
“也不知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能做大晏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