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克洛伊回到宿舍。她草草洗过澡钻进被窝,连晚饭都没吃就昏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晨,她才饥肠辘辘地来到餐厅。
当铺天盖地的猫头鹰前来送信时,克洛伊正小口地喝着粥。一旁的马尔福接下了一份《巫师周刊》,他随意翻看了几页,在某个版面上停留了许久,反常地将它合上,扔到了一边。
“发生了什么?”克洛伊无精打采地问。
“没什么。”马尔福若无其事地涂抹着果酱。
克洛伊没再追问,静静地把粥喝完,但在起身离开时,顺手将他放在一旁的报刊拿走了。
她站在门厅的角落展开杂志,终于找到了马尔福反常的原因,在第三页的角落有一篇篇幅并不长的文章,题目是《花季少女和魔药教授的不伦之恋》。标题下,还附着一张西弗勒斯和她在圣诞舞会上翩翩起舞的侧影。不用看下去都能猜到,一定是丽塔·斯基特编撰的凄美爱情故事。
照片倒是拍得挺好看的。克洛伊不合时宜地想。
听到有人聊着天从礼堂走出来,她心虚地收起了杂志。几个赫奇帕奇的女生从她身边走过,小声地对她指指点点,嘴里说着“斯内普教授”之类的话。
克洛伊没想到这篇文章会如此迅速地传播。她飞快地跑回寝室,坐在床上,拉上帷幔,阅读起了斯基特用速记羽毛笔写的鬼话。
“十四年前,一个包裹在襁褓中的婴儿被遗弃在冷酷无情的魔药学教授家门口……
……在多年的相处下,双方暗生情愫……
‘圣诞晚会上我看到他们相拥跳舞,然后一起在城堡外幽会’,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高年级男生告诉记者。
‘斯内普对她明目张胆地偏爱,总会找各种理由为她和斯莱特林学院加分。’另一位与埃弗里小姐同级的格兰芬多女生这样说道……”
尽管克洛伊确信,丽塔·斯基特写下这篇文章只是为了报复自己曾扰乱她的羽毛笔的行为,但这样一篇有几分接近真相的报道却着实让她慌乱起来。
不过半天,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城堡。碍于西弗勒斯的坏脾气,学生们——包括画像们——也只敢窃窃私语地在背后讨论着。
那天下午的魔药课上,以马尔福为首的斯莱特林难得没有主动找哈利的麻烦。
“难怪他们今天这么安静。”哈利从桌子底下偷偷拿出一份《巫师周刊》指给罗恩和赫敏看。
“哈利,你知道斯基特是怎么扭曲事实的,为什么在她写斯内普的时候你就愿意相信了?”赫敏抄写着黑板上斯内普教授给出的减龄剂魔药配方,皱着眉头反问。
“因为我看见过!斯内普在每次比赛后都对克洛丽丝表现出过分的关心。”哈利有些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不小心把手边的圣甲虫粉末碰撒在了桌子上。
“我的家人也会这样关心我。”赫敏不耐烦地说。
“但又有谁会主动和斯内普跳舞呢?”罗恩盯着《巫师周刊》上的那张照片,加入了反驳赫敏的阵营。
“韦斯莱先生,如果你无法忘记去年的圣诞舞会,好让那本就不大的脑子记住更多有用的知识的话,你将毫无疑问地在学期末得到一个D。”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圆滑的声音,“格兰芬多扣掉十分,因为上课交头接耳。”一只手将罗恩刚刚放在一旁的《巫师周刊》拿了起来,“再扣掉十分,因为上课看杂志。”
西弗勒斯的目光扫过打开那页的文章标题和照片,飞速将杂志合起,啪的一声扔到讲桌上,把正在抄写魔药配方的同学们吓了一跳。
那节魔药课因此变得格外难熬,教授和学生们都在下课铃响起后松了一口气。西弗勒斯大步走回办公室,再次打开那本杂志,迅速浏览过文章内容,正要将这份垃圾扔进燃烧的壁炉,却又收回了手,将照片小心地撕下保存了起来。
他愤怒地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他气丽塔胡编乱造的新闻却不幸说中了某些事实,气自己没办法控制这本不该存在的感情,气他为一直想要保护的人带来了更多麻烦和困扰。
虽然已经提取了记忆,也淡化了圣诞舞会那晚的感官和情绪,但西弗勒斯依旧记得他在面对克洛伊时心中的那份悸动。
雪上加霜的是,壁炉里忽然传出邓布利多的声音——他邀请西弗勒斯去校长室一趟。
西弗勒斯踏进校长室的那一瞬间,墙上原本叽叽喳喳聊天的老校长们瞬间噤了声。
“不要在意,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面前同样摆着一本《巫师周刊》。他和爱地安慰着面前这位还算年轻的教授,一双蓝色的眼睛在半圆形镜片后闪烁着,“我们都知道,丽塔是个只会胡编乱造的记者,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的。你看,之前她曾那样形容海格,但他不也好好地回到了我们身边。”
西弗勒斯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克洛丽丝的确需要接受一些正确的引导,她似乎对你有些过分依赖了。”邓布利多依旧一眨不眨地直视着对方,“第二个项目开始前,人鱼首领给我的人质名单上曾出现了你的名字,是我跟他多次交涉过后,才将你替换成了她的舞伴,塞尔温先生。”
“因为马修已经再次成家,对她并不关心,而她的舅舅又只是在两年前才回到英国,所以她认识的人很少,平时能够寻求帮助的人也很少。我不觉得她对我——她父亲的朋友,同时也是她的院长和教授——产生适当的依赖有什么问题。”西弗勒斯替克洛伊辩解道,“她的朋友大多都在其他学院,你应该也知道,她的舞伴来自赫奇帕奇,童年的好友被分到了拉文克劳,而她对格兰杰小姐,甚至对波特也都十分友好,我想这足以说明她拥有正常的社交。”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从西弗勒斯的记忆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也稍稍放下心来。“我没有指责她的意思,只是这次的报道,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打击还是相当大的。我希望她能够顺利渡过这个难关,也希望她在未来的比赛中一切顺利。”
他放过了西弗勒斯,也暂时将心中的忧虑压下——如果西弗勒斯和一位埃弗里之间真的存在不可告人的关系,他将不得不再次考虑自己手下这位密探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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