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不知是被裴秋阳说了什么给逗乐了,点了点裴秋阳,“你啊你!”
“李全德。”
他朝旁边的太监总管看了眼。
李全德立时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朝裴秋阳笑,“秋阳公主殿下,陛下早给您备好了呢!您瞧瞧?”
说着,拿出一个礼单来。
朝两边一打开,众人已是惊了。
这得备了多少东西才能写满这么长的礼单。
李德全已经高声念起来。
“赤金凤尾玛瑙流苏一件,赤金宝钗花细一件,景泰蓝红珊瑚耳环一副,缂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一匹,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一件,暗红苏绣织金锦被一件,象牙镂花小圆镜一柄,紫金浮雕手炉一座,灵兽呈祥绣锦的珠绫帘子一件……”
种种珍贵物件,大大小小,竟零总有将近上百件!
已是叫人听得咂舌不已。
到最后。
李全德将礼单一收,笑着放在裴秋阳面前后。
景元帝居然又开口,“另外,江南的宣州郡,便给你做了封地吧!”
“!!”
“皇帝。”
连荣昌太后都忍不住开了口,却是笑着的,扫了眼裴秋阳,语气和蔼地说道,“秋阳对社稷一无建功,对江山二无厚劳,如此大张旗鼓地封赏封地,还是宣州郡那样的兴旺之地。传到朝堂上,只怕要被诟病的吧?”
顿了下,又道,“况且,秋阳还小,若是被诟病,只怕会坏了名声。毕竟一个女儿家的。”
裴秋阳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朝荣昌太后看着,又转脸去望景元帝。
那模样,跟小猫儿乞怜似的。
景元帝看得心头一软,朝荣昌太后笑,“太后不必担忧,重赏秋阳乃是国师所言。”
又是国师?
文敬之心下一提,朝景元帝看去。
荣昌太后倒是诧异,“国师为何要提及秋阳及笄之事?”
连裴秋阳都好奇起来这个前世并不存在的国师。
坏了自己的婚事,又让景元帝厚赏自己,这位国师,莫不是老天专门给她派的福星吧?
就听景元帝笑着开口,“国师言,秋阳乃是正秋高阳之日所生,此时正是暑秋交替,阴阳变换之时。此命格之人,因着阳火外盛,又逢阴时初露,故而会命途多舛,厄运不断。若想一生无灾无祸,便要以兴旺之处的人日日供之,才能化去灾厄。”
裴秋阳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就淡去了。
心里直骂——什么福星!是来咒他的灾神吧!!
她重生一回,还指望着跟大和尚长相厮守呢!谁要命途多舛,厄运不断啊!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呸!
景元帝又看向裴秋阳,“朕思来想去,国师既说你阳火外盛,那便寻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宣州郡就最合适。你做了那地方的封主,宣州郡的子民便会以你为主,供你平安。但愿能如国师所言,能化去你的命中灾厄,一辈子顺顺遂遂,平平安安的。”
裴秋阳抬起头,看着景元帝的眼。
片刻后,忽而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端起桌上的果酒,朝景元帝重重的笑,“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一辈子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不叫您担心!”
景元帝大感欣慰,连连点头,“好,我儿果然懂事了。”
两人共饮了一杯。
底下附和着一片欢声笑语。
独有那几人,神色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