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
“叶轻说在魏氏大楼,那个人不是想杀我,而是想拿我身上的东西。
我一直不肯相信。
直到她策划了这个局,看到你每天寄出一封信跟那些病人联系,教唆他们布置现场,却在教堂里还能搂着我,演得那么声情并茂。
我终于信了。
裴溪,那个人要找的,是这个,对吗?”
闵敏拽出一条项链。
五彩斑斓的矿石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比钻石还要美丽。
中空的瓶子里,是裴溪曾经对她许下的浪漫。
她幻想过很多次,里边会是什么。
指尖一松。
项链直直坠地。
啪嗒。
在接触地面的一瞬,坚硬融合的矿石裂开,掉出里头的‘宝物’。
一颗牙齿。
杨斌惊得直接蹦起来。
策划这出戏之前,叶轻跟他保证最后一定会拿出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
条件就是让他们全员配合。
事先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这一刻……
“你拔光第一个受害者的牙齿,是你克制不住犯罪渴望。
就像地下室里那些猫,你指使替罪羊也拔光它们的牙齿一样。
第二个受害者,你为了掩饰这个作案手法,将她碎尸了,可收集到的牙齿里,还是掉了一颗。”
一开始警方只以为是收拾尸体丢进河里时,意外掉落的,所以都没注意到这个点。
后来被叶轻锁定了目标,再去找证据,便一目了然。
“连环杀手心理往往过度自满,会徘徊在凶案现场,欣赏受害者家属的痛苦。
还有一点。
那就是收藏战利品,不时拿出来回味。
这几点,你都占了。”
叶轻在潜心研究这桩案子时,也看了很多书,学了很多知识。
别人总说书本刻板,不能教条照搬。
但那是因为他们观察不够细致。
就像一道数学题,一旦锁定猫毛的出处,最接近现场的裴溪,天天拎着汤去警局,实则是在大厅聆听家属悲鸣。
一幅幅温情画面的背后,都是险恶的用心。
“卧槽,闵法医,这么重要的证物怎么能随便扔地上。
被污染了怎么办?”
杨斌十分直男地跑过来,肉疼地戴手套去捡起那颗牙齿。
闵敏咬着牙,差点踹他一脚。
“放心,我那里证据多的是,都交给鉴定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