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玉佩便能在东宫自由出行,你收好,以后找我也方便。
且,这事情说来也巧呢,我本还不知道你是圣子夫人的,还是宫宴上,你那惊鸿的才艺,这双眼睛,真真是叫人难以忘怀。”
说着,她那双手就要往沈南桑眼上抹。
沈南桑心中警铃大作,立时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太子妃的赏赐,民女感激不尽,只是有幸救下您是民女的荣幸,民女岂敢再奢求金银这些身外俗物,太子妃执意给,民女也断是不敢收的,收了,岂不就变了味儿了。”
看不清这两人的来意,沈南桑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一口一个民女,她也分外不顺口。
太华的规矩奇奇怪怪,不得诰命的大臣之妻,对上只能自称民女。
早些时候她还改不过来,好几次差点儿道成民妇,话到嘴边急急转了音,这才避免了纰漏。
“无事,这些东西赏你,你拿了就是,都是你应得的。”
太子妃热情异常,沈南桑不接那玉佩,她甚至想上手直接塞给她。
这要是接了,那不是个烫手山芋?
以后东宫随意出些幺蛾子,想扯到她身上,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她是昏了头了才会去接。
小手焦急的扯了扯身侧男人殷红的袍子,她不动声色的抗拒,另一只手挡在太子妃身前,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
“中虞……”
“承蒙二位抬举,救人实属应当,太子妃不必太过在意。”
陆阙适时的开口打断了弃沼夜的话,也断了太子妃的欣喜,不卑不亢,没有惧色。
那声音落在沈南桑耳朵里,宛如天籁。
“是呢是呢,救人不过举手之劳,不为所求,太子妃的情,民女承了,只是这些东西实在不能收。”
“可是……”
“罢了。”
弃沼夜没有半点被陆阙打断后的不虞,走下来视若无人的揽着太子妃的腰肢,接过了那枚沈南桑不敢收的玉佩。
“中虞这玉佩圣子夫人不收便不收罢,来时,你不是说要与圣子夫人义结金兰。”
“啊,是,您瞧臣妾,都给忘了。”
太子妃面色转变的极快,上一秒还怅然的脸,转眼便扬起了喜色。
“圣子夫人,我知你在这盛京生活不易,我身边也没个亲近的人,若是不嫌弃,日后不妨与我多多走动,往后也好有个说体己话的人不是。”
“嗯……”
沈南桑眉眼止不住的抽搐。
推了谢礼,若是再推这个,依着弃沼夜的脾性,高低得给她冠上个罪名处置了。
没了法,沈南桑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只是事不过三,要是再来,她腰间的小东西们可就要蠢蠢欲动了。
亏得那两人没再过多纠缠。
聊完,天色已然染上浓墨。
陆阙没开口留两人用膳,两人也不能自作主张,只得带着大包小包,迎着夜色上马回府。
望着远去的马车,沈南桑挤着鼻子,满是不屑,正要打道回府,肩膀忽然被一只大掌扣住。
“你与他什么关系?”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