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意兴阑珊
沈瑶行了一礼:“是,妾定遵循旨意,辛苦大人。”
中护军点点头,大踏步离开。
沈瑶又让秋夕与冯亭先回去,才走向曹相几人。
周昀已跟曹相解释完事情始末,流言越传越盛,甚至影响到前方战事,因而只能出此下策,借机清除造谣者,以绝后患。
沈瑶对着曹相行礼致歉,抓捕生事者一事,她并未告知曹相。
今日约曹相来此,是打着劝说众人捐赠的幌子。
曹相瞧着她,摇头笑:“原来这就是你当日所说,清洗之法?”
想到占卜一事,他又敛了笑,毫不掩饰问出口:“国公为何要将这样重要的事委托于你?”
沈瑶心思一动,淡然笑了下:“许是与我阿翁有旧,何况那日也并非只有我,大司马亦是在场的。”
曹相思忖,事关傅氏,那就说得过去了。
曹相心上一松,却又担心道:“主上可知?”
周昀点头道:“这诗正是我从主上口中得知。”
曹相心中不免奇怪,主上为何又倚重周昀了?
沈瑶忍着伤痛冲周昀笑:“应是大司马将当日在国公府所闻,趁着汇报军情一同上报主上的。”
曹相微微颔首,也不似方才那般灰心,或许大齐真能起死回生呢……
周昀隐隐觉得哪里不对,“那主上让我配合你,也是傅渊提——”
“嘶——”不等周昀说完,沈瑶直吸气,眉毛眼睛都拧到一起,已是疼痛难忍。
曹相瞧着沈瑶形容狼狈,恍然忆起初次见她,那天晚上也似这般不顾死活,有股子狠劲儿!
“快回去好好养着吧!”
沈瑶笑着点头。
周昀道:“我送你回去。”
沈瑶看一眼曹丹青,连忙摆手,递给他一个眼神。
自周昀来后,曹丹青便一直沉默。
沈瑶对曹丹青道:“今日多亏你挺身相护,不然我怕是要断气了!”
她也没想到,当日那个对她浑身敌意、张牙舞爪的人,在危难之际会伸出援助之手。
曹丹青有些不好意思,唇角一弯:“早知你们故意在这儿等人入局,我才不会管呢!”
沈瑶再次俯身道谢后,才与他们告辞,从头至尾不看曹鹿云一眼,曹相几人心中疑惑,却未张口。
沈瑶抓着谷雨的手往回走,不管曹鹿云的去留。
若不是有所顾忌,能饶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