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普森与麦克两人在离开了向日葵侦探事务所之后,便直奔在侦探事务所不远处的房屋中介,寻找了一间也在凯德林顿大道上的两居室连排短租屋子(镇屋排屋),虽然两人幸运的快速找到了安身之所且离侦探事务所相当的近,但爱普森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付出了9先令的租金和3先令的押金后,爱普森身上所有的家当已经缩水到六先令50便士了。
凯德林顿大道作为奥克斯佛德港主要的三条商业街道之一,街上商铺鳞次栉比,各类商品应有尽有;虽然是商业街,但是因为居住环境的糟糕,所以凯德林顿大道上的排屋价格却相当的“和蔼可亲”,相比于别的居住区5先令月的价格,这里的价格也算是爱普森可以勉强接受的了,当然除了考虑性价比以外,这里交通便利也是爱普森、麦克两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顾名思义,排屋都是市民大厅统一建造的,整条街的房子其实是连为一体的,而后将其分割为一间间窄长的屋子,第一层作为商铺门面,第二层、第三层才是可供市民居住的屋子,每间商铺的旁边都有一扇通往第二层的小门,屋子的第二层便是由开放式厨房与客厅组合而成的会客层,第三层分作两间不大的卧室。
两人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便把新“家”打扫一新,还顺便配备了一些简单的家私,在清新的空气中,两人惬意的躺在空荡荡的客厅地板上准备看看杰佛瑞侦探所提供的案件资料,只是爱普森的心更痛了。
“死者詹姆斯教授,死于枪杀,嫌犯疑是在其毫无防备的时候,从背后开枪,子弹穿过头部,造成死者死亡。”卷宗如此描写着第一现场,随后爱普森两人翻出现场的督查厅所拍摄的现场照片。
只见“受害者”詹姆斯教授倒在一张写字桌上,上面堆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资料,桌上的资料只隐隐约约的见到几幅诡异的图片,除此以外值得注意到的便是死者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分别戴了一颗暗金色华戒与一颗银色尾戒,华戒上没有任何的珠宝类装饰,只有一颗根部与枝叶相同茂密的树木的图案。
“自然教派!”爱普森回想起了“澎托斯之书”上面的描写,“生命之树”是自然教派曾经的徽章。它发达的根系代表着暗藏在自然的生命,茂密的枝叶代表着生命透露的自然。
爱普森与麦克对视了一眼,看来又是涉及到旧历十二神的相关事件,而且这颗透露着年代感的戒指说不定也和“吉鲁大人”一样是某一件神性物品。
两人继续翻阅着资料,下半部分的资料基本就是杰佛瑞侦探自己的调查了。
“科伦督查,与詹姆斯极为亲密,两人似乎在做什么共同的实验,于死者死亡的前一天发生争吵,有着充分的杀人动机,嫌犯在认识詹姆斯之前以及詹姆斯死亡之后都常常流连于布里奇酒吧。注:两人以相同的方式带着类似的戒指。”虽然杰佛瑞侦探写了厚厚的一叠调查报告,但是爱普森与麦克两人仔细阅读以后认为最有价值的便是这些信息。
爱普森沉思了许久说道:“我们轮班倒的跟踪他吧,今晚我去布里奇酒吧打探一下消息,明天一早我回来和你换班。”
麦克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注意安全!吃点东西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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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就降临了,爱普森按照前世蹦迪的样子捯饬捯饬了自己的头发以及自己已经灰尘仆仆的衣服便向邻街不远处的布里奇酒吧走去。奥克斯佛德不愧号称为不夜之城,路上只见各色装扮的男男女女都做好了要去酒吧载歌载舞的充分准备了。
“欢迎光临!”一个消瘦的酒保一边擦拭着杯子,一边无精打采的向刚进门的爱普森打了声招呼。
“看来这家布里奇酒吧生意不怎么样啊,如此之安静。”爱普森打量了一下周围冷清的环境心想道,便走到吧台点了一品脱啤酒坐着,同时心中盘算着该怎么从酒保那里打听这位科伦督查。
一品脱“stella”啤酒刚刚才从酒桶倒入杯子中,甚至啤酒的泡沫都还没散去多少,酒吧的门便被推开了,一个带着卡其色鸭舌帽,身穿大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酒保看到这名男子热络地问道:“还是布斯米尔威士忌不加冰吗?科伦先生?”
爱普森精神一震,竖着耳朵听着两人的交谈,同时喝了一大口啤酒来掩盖自己的眼神。
科伦督查很冷淡的点了点头,便坐到了爱普森对面的吧台,解下自己的风衣和围巾放到一旁等着酒保。
爱普森这才举起酒杯向这位刚进来的“朋友”示意了一下,也算是为接下来的打探做一下铺垫。
科伦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就算是回礼了,抬手便将酒保刚倒好送到了他的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敲了敲杯子示意酒保再来一杯。
爱普森笑着举起酒杯,对着科伦说道:“这位刚来的伙计,看来你是这个酒吧的熟客啊,我是刚搬来这个城市的夏洛克,夏洛克·华生,初来乍到对奥克斯佛德很陌生,可以和你聊几句吗?”便一屁股坐到了科伦的旁边。
科伦皱了皱眉头,拿着酒保给他的第二杯威士忌又是一口闷进了自己的肚里,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默默的从牙缝中挤出:“没心情。”
爱普森讪讪地拿着啤酒喝了一口,又默默地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上,便向酒保抱怨道:“嘿!我说,那位伙计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酒保犹豫了一下,还是低下头悄悄的对爱普森说道:“他是个老光棍,最近都来这边喝闷酒,可能是在愁自己找不到伴吧。”
爱普森无语的点点头,看来在酒保这里是打探不出什么东西了。
科伦拿起酒保给他续上的第三杯酒,摇晃了一下杯中琥珀色的威士忌,脸色也泛起一丝红晕,口中喃喃道:“都怪我。。。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便一口将杯中的威士忌喝光。
他缓了缓,呼出酒气,便在桌上丢了2个先令,拿起自己的风衣和围巾,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
“总是这样,也不知道在愁些什么,不过出手真大方。”酒保颠了颠手里的便士,开心的说道。
等了一分钟,爱普森也快速一干而尽,心疼的付了10便士,便急忙往门外走去,他很好奇,这位科伦督查快速把自己喝醉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