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悦宣冷哼一声:“若不是因为母亲让我们这样设计安国侯和表哥,却又没有帮着我们把事情办好,我们至于落到这样的田地吗?”
“再说父亲,他整日都在摆弄他那些鸟儿花儿的,哪里真正的关心过我们?”
唐悦琳想想也是,便决定就按照计划的行事。
大婚当日,唐悦宣和唐悦琳早早地就起床,打扮好之后被送进了喜轿。
出夏府的时候,唐骏、沈氏和穗岁等人在前厅相送。
到了府门口,就当婆子扶着唐悦琳准备上喜轿的时候,唐悦琳忽而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一把推开身旁的婆子,直直地朝着穗岁刺了过去。
不远处的夏盼梧惊呼一声:“小心!”
穗岁往后一躲,身旁的娄钧快速上前一步挡在了穗岁的身前,他一把攥住唐悦琳的手腕,用力一掰,唐悦琳惊呼一声,那匕首应声落地。
唐氏大惊,唐骏也是被吓的不轻,素来温顺的女儿怎么忽然变的如此凶狠暴戾?
夏盼梧大喝一声:“来人,把她抓起来!”
立刻有几个侍卫上前来将唐悦琳制止住,唐悦琳还想要挣扎,挥舞着手臂想要去抓穗岁,手腕上却是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
“好疼……”
唐悦琳的手腕被娄钧捏断了,她的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那渔夫新郎见状也是惊讶万分:“这女人怎么还行凶呢?我不娶了!”
说完,渔夫一把扯下婚服落荒而逃,连唐家许诺给他的嫁妆都不要了。
事情发生的很是突然,喜婆和丫鬟们见到此情形都怔愣在了当场,娄钧将穗岁搂在怀里,他低头问她:“有没有事,可有受伤?”
穗岁摇摇头,唐氏也是惊魂未定,让几个侍卫送着穗岁先回房间。
唐悦琳被扭送到了官府,一路上她不断地哀嚎,口中还满是咒骂的话语。
她骂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为何只有自己在单打独斗,她猛地回头插着唐悦宣的喜轿喊道:“唐悦宣,这件事情不是我们一起商量的吗?你为何不出来!”
众人闻言,齐齐地朝着唐悦宣的喜轿那里看了过去,可那喜轿没有丝毫的动静。
方才,唐悦宣听到外头的动静,只是掀开喜轿的帘子往外面看了看,并没有出头,只静静地坐在喜轿里。
看到唐悦琳手里的匕首被娄钧一下子就打掉了,她的手还被娄钧给掰手腕断了,她放下头上的红色盖头,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唐悦琳叹了口气,谁都靠不住。
父亲没有给她显赫的家世和用不完的钱财,母亲没有给她找到一个好人家,而自己的姐妹还是这么的不中用,说好一个劫人,一个逼迫他们给银子放她们出去,可还是失败了。
看来,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唐悦琳的大婚被迫中断,唐悦宣的大婚还在继续进行,大婚的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离开了青石镇,到了乡下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