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脸色一变,听得出来她这是想趁着自己有孕不能和娄钧同房,要把自己的女儿送进来,送到侯爷身边。
穗岁委婉拒绝:“姨母说笑了,姨母和表妹是客人,怎么好让客人来侯府当下人?”
曲萍儿露出一个“这有什么的”表情,继续劝她:“心蕊她毕竟是侯爷的亲表妹,兄妹之间肯定更懂彼此,伺候侯爷,要比夫人身边的小丫鬟更好用些。”
穗岁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这事儿不着急,府上这么多丫鬟婢女,肯定能把侯爷照顾好,姨母不必担心。”
穗岁将话题岔开:“对了,姨母和表妹初来京城,还没有在京城逛过吧?”
曲萍儿不想和她谈这个,摸着膝盖:“我年纪大了膝盖疼,就不逛了,还是让心蕊先住进来,帮你分担分担……”
穗岁和她说不通,转而看向了吴心蕊:“表妹可喜欢京城?冬莺,你今日和明日陪着表妹四处逛一逛,表妹是贵客一定要好好招待。”
冬莺明白穗岁的意思,立刻走到吴心蕊的身旁,拉着她去换衣裳这就准备出府。
冬莺的手脚很快,等曲萍儿想要去拦人的时候,二人已经出了前厅。
穗岁看来一眼冬鹊,冬鹊立刻挡在了曲萍儿的面前。
“冬鹊,姨母膝盖疼,你带着姨母去找府医看看,姨母是长辈,年纪大了可要更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曲萍儿根本就没有膝盖疼的毛病,随口胡诌此刻也不好直接推翻自己的话,被冬鹊扯着胳膊出了前厅。
将二人都送出去后,穗岁靠在椅背上稍稍放松了一些。
松莲气呼呼地走了进来,方才她就站在不远处,将屋子里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还以为侯爷好不容易有了长辈过来,也能感受感受长辈的关爱和庇佑,没成想是个不安好心,净会添乱的!”
穗岁说:“好在吴心蕊并没有什么心思,方才说要让她进侯府伺候的时候,我瞧着她都快哭了。”
穗岁想了想方才曲萍儿的举动,吩咐道:“松莲,你派人暗中跟着曲萍儿,看看曲萍儿平日里都会去哪些地方。”
“夫人是在怀疑什么吗?”
穗岁点点头:“曲萍儿烦躁的时候总是用力的抓头发,这动作总觉得有些熟悉,而且,我想知道她把钱都花在了哪些地方。”
……
两日后,娄钧怕穗岁在府上待的无聊,特意请来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到府上来唱戏。
戏班子来的前两日,松勤和松莲看着工人们在忆园后院的大片空地上搭建戏台子,指挥着他们轻拿轻放,不要扰了穗岁休息。
快要完工的时候,冬鹊陪着穗岁出来散步,看看戏台子哪里还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曲萍儿待不住,也从隔壁宅院来了侯府,听这里的动静最大便过来凑热闹,看着忙忙碌碌的一群人,心痛地道:“啧啧啧,这么大一个戏台子,得花多少钱啊!”
曲萍儿转头看了一眼穗岁,上回她堵着她不让她送心蕊进门,她就很是不满,摆出长辈的架子,双手抱在胸前哼了一声:“我们家哥儿攒点儿朝廷的俸禄不容易,全都被你给败了,真是败家的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