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嬷嬷不过是个老嬷嬷,没有仇家,怎么偏偏在自己想要见她的时候,人就死了呢?
云崖解释说,王府派去的人没有接到曲嬷嬷,去庄子里问她的家人才知道更早些时候,曲嬷嬷被另一波淮南王府的人给接走了。
“你是说有人胆敢假扮淮南王府?”
云崖摇摇头:“属下让人去查了,不是假扮,从马车、侍卫着装等来看,就是淮南王府的人。”
娄缙想了想:“李大总管最近见过谁?”
“见过世子妃。”
娄缙怒不可遏:“本想让她父女团聚之后再行动的,看来不必心软了。”
晚上,江澧沅让涓溪去请娄缙到自己房中吃点心。
涓溪有些不解:“世子妃,都这么晚了,而且,世子现在醉着,醉酒的男人那方面不行,提不起兴致来,就算是有了兴致,是不是也做不了什么……”
瞧着涓溪满脸通红的样子,江澧沅笑道:“不管世子行不行,能不能圆房,只要他留在我房中过夜,此事便是成了。”
涓溪当即明白了世子妃是另有计划,恐怕还和明阳帝有关,也不再多说什么,去了娄缙的房中请他过来。
不似往常,娄缙总是会再三推脱,这次倒是来的痛快。
江澧沅见男人进来,立刻迎了上去:“世子,这是宫里赏赐的点心,世子尝一尝?里面加了橘皮和蜂蜜,可以解酒。”
娄缙吃了一块点心后,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诱人的异香,江澧沅又让涓溪拿过来一壶酒,随后,涓溪就出去了。
娄缙在心里冷笑,又是熏香又是酒水的,还真是下了大功夫。
江澧沅手中的酒杯已经事先倒满了酒水,那晶莹剔透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娄缙眯了眯眼睛,伸手指向江澧沅手中的酒杯:“我喝你手里这杯。”
江澧沅有一瞬间的慌乱,娄缙问道:“怎么,难道这两杯酒不一样吗?”
没等江澧沅回话,娄缙已经起身,捏着江澧沅的下巴,强迫她张嘴,把那一壶酒都给她灌了进去。
酒水顺着江澧沅的喉咙流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娄缙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想算计我,你是不是嫌命长?”
娄缙拎着江澧沅的衣服领子将她丢到了床上,随后出了房门让云崖在门口守着,正琢磨着从哪里拽个人过来,忽而看到九静柳远远地走了过来。
顿时,心生一计。
“云崖,找个丫鬟去告诉九静柳,就说世子妃有事找她,然后……把江澧沅和九静柳共处一室的消息,让江梓薇知道。”
江梓薇记恨雪妃,记恨九家,若是能碰上将九家拉下水的事情,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云崖有点被娄缙绕晕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去办。
九静柳刚从雪妃宫中出来,脸上满是喜色,看着手腕上多出来的镯子高兴的不行:“姑姑正得盛宠,看看这镯子,全江陵也就有这么一支。”
她身旁的宫女们忙开口附和,九静柳正打算回房休息,路上却被一个宫女拦住:“参见九侧妃,世子妃有请,正在房中等您。”
得知是江澧沅要找她感觉有些意外,难不成她是要在宫里给她立规矩不成?
“怎么是你来,世子妃身边的涓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