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伴随而来的,是骰盅摇晃的声响。
徐元微微皱眉。
他是没有想到,这户部官员,竟然这般懒散懈怠。
“赢诩!”
徐元一唤。
赢诩拔剑一斩。
办公堂门破开,只留下一道斜长的斩痕。
吆喝声戛然而至。
里面可见十数人围在一起,最里面摇着骰盅的男子,或是看不清外面的人。
又因好事被人叨扰,心生不悦。
他冲着门外便是大喝:“哪个狗东西不长眼?敢来坏爷爷的雅兴?”
喊话之人推搡着人群便冲了出来。
见为首者是江文和罗信,脸上的不悦便更加重了。
“江大人,我早便与你说过,你我井水不犯,纵使您是侍郎,但若惹的下官不高兴,那金部司的账可就算不清楚了,到时候陛下降罪,死的只会是你这位户部侍郎大人呢!”
“胡合,你不过金部司郎中,怎敢跟江大人这般说话的?”罗信出言呵斥。
被称胡合之人嗤笑一声:“下官不敢,下官只知道,咱们金部司上下团结友爱,遇到什么事那都是一条心,若是旧账的事情陛下怪罪,咱们金部司统一口径,说了江大人的不好。”
“届时江大人脑袋掉了,可别半夜来寻下官索命呢!”
胡合言语之中带着威胁。
一众金部司官员竟在后附和:“对,我们金部司上下一条心!”
徐元也算是知道。
这江文为何会说难做了。
眼前这胡合比江文年长,为官多年,在户部又拉拢诸多朋党。
一般的人还真奈何不了他。
“还有你罗信,你不过是洛北的贱民,一介商贾,走了狗屎运当了度支司郎中,你真以为自已就是个官了?别做梦了,以后看见咱们金部司的人便躲远点,免得那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胡合瞪了罗信一眼。
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两人身后的徐元。
徐元叹息摇头。
这些年,徐哲可真是把户部给玩坏了。
“一个小小的金部司郎中,竟敢这般说话,摸摸自已的脑袋,还在不在!”
徐元冷漠的声音落下。
胡合直接回应:“可笑,我胡合出身洛京胡氏,我大表舅子可是刑部尚书胡健庸,莫说是户部侍郎了,就算是尚书大人都得客气三分!”
“哦?是么?”
寒声落下。
江文和罗信往边上撤了一步。
露出了身后的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