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后来程逸舟给苏宛辞处理手上伤口时,陆屿也只是在一旁眼眸沉沉的看着,一言不发。
若不是他身上让人无法忽视的冷肆和席卷的怒气,还会让人以为病房中没有他这个人。m。
所以哪怕现在苏宛辞手上的伤已经结疤快要痊愈,陆屿每每看到她手心时,心底依旧抽疼的厉害。
看出了他神色有些异样,苏宛辞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我自己来涂吧,已经不疼了。”
陆屿握住她手腕,挤出乳白色的药膏,认真而专注地轻轻涂在她手心。
由于陆屿低垂着眸,苏宛辞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能看到男人冷硬的面庞。
“真的不疼了。”她说。
苏宛辞能感受到他在涂药时的小心翼翼与心疼,似乎是怕弄疼了她,他的动作很轻很轻。
像是羽毛拂过一样,裹着一抹淡淡的痒意,让苏宛辞无意识地想要蜷起手指。
陆屿原本是扣着她手腕,苏宛辞自己摊开手心。
现在见她手心合拢,他松开她手腕,改成捏着那几根纤细莹白的手指,防止她乱动。
“这几天我天天给晚晚涂药,宝贝儿的手这么漂亮,决不能留下疤痕。”
而且这伤,还是因为傅景洲而留。
如果留下了疤痕,以后每每苏宛辞看到自己手心时,都会想起傅景洲这个人。
不管是爱还是恨,陆屿都不希望傅景洲再在她心里占据任何一个角落。
傅景洲带给她的所有记忆,他都会一点点在她心里剥离出去。
直到——她彻底忘了傅景洲这个人。
涂完药后,苏宛辞忽然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今天涂药涂这么早,待会我洗澡怎么办?”
到时候一冲水,这药不就白涂了?
“简单啊,老公给你洗。”
苏宛辞:“……”
他这很得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见她脸上的狐疑,陆屿压了压眼底的情绪,托着她的腰臀将她抱起来就往浴室走。
“宝贝儿不信?”
苏宛辞:“……”
“那我们现在就去洗,宝贝儿放心,我只是帮你洗澡,绝不做别的。”
嗯……里里外外洗的干干净净的。
看着越来越近的浴室门,苏宛辞晃动着腿想下去。
“你放我下来,吃完饭就洗澡对身体不好,我待会再洗。”
陆屿手臂收紧,抱着她不放手,同时脚步不停地往浴室中去。
“吃完饭就立刻洗澡确实对身体不好,但是宝贝儿,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这会儿洗澡没问题了。”
说着,陆屿将苏宛辞放在洗漱台上,打开水阀,开始往浴缸中放水。
“如果宝贝儿还觉得时间太短,那我们可以做些别的,待会再洗。”
陆屿口中的‘做些别的’,苏宛辞心里一清二楚。
他白天的时候就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各种占便宜,现在到了晚上,又是在浴室中,他想干点什么,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陆屿往浴缸中滴入精油后,转身来到苏宛辞身边,伸手就要给她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