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不知何时溢满了水雾,绝望地哭喊着,甚至在他想吻她脖子时,疯了一般张嘴狠狠咬向他。
由于角度原因,苏宛辞只咬住了他耳朵边缘。
但她似乎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咬住之后拼劲全力不肯松手。
几乎两三秒的时间,傅景洲的耳朵就被她咬出了血。
尖锐的疼让他暂时停下动作。
她口口声声一口一个陆屿,让他心中的戾气和妒火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趁着他起身的片刻,苏宛辞的手指慌乱中摸到了桌子上的水杯。
她抓着杯子,下意识地就想将它砸在傅景洲头上,
可就在砸上去的前一秒,傅景洲发现了她的动作,抬着手臂挡了一下。
玻璃水杯顿时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碎成了碎片。
傅景洲眼底一片猩红。
苏宛辞脸色越来越红,身上也越来越烫,她狠狠咬破舌尖,疼痛让身上的力气再次回归一些。
她抱住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身体在细微的颤抖。
“傅景洲……你别逼我更恨你。”
“恨?”傅景洲抹了把耳朵上的血滴,脸色冷沉得骇人。www。
“那就恨得再深一点,苏宛辞,我们两个,本就该彼此憎恨。”
看着他再次靠近,苏宛辞的情绪绝望到近乎崩溃。
她不顾一切的胡乱抓着东西就往傅景洲身上砸。
枕头、毯子、桌边的纸盒等等。
傅景洲垂于身侧的手指紧紧攥成拳,眼睁睁看着她从所未有的失控。
两个月前他撕破伪装的那一次,她也曾绝望痛苦,
可那一次的绝望,远远不足今天这次。
就因为他要碰她,她就这般难受?
就为了给名义上的老公陆屿守身如玉?
短短两个月而已,
陆屿对她的影响力,就这么大吗?
傅景洲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床上绝望失控的苏宛辞,
直到她将床上能扔的东西全部扔下床,直到她在床边一角胡乱摸到她自己的手机。
看着她着急地解锁打开通讯录,傅景洲脸上所有的平静全部被搅碎。
他大步上前,单腿跪在床上,从苏宛辞手中夺过手机甩在地上。
如毒蛇般冰凉的手指紧紧扣着她的下巴。
出口的嗓音沉冷如同裹着冰霜。
“小辞,你想给谁打电话?”
“陆屿吗?”
苏宛辞抿紧唇没说话。
傅景洲呼吸渐重,看着她厌恶带着恨意的眼神,心口像是被无数根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他极力忽视那股疼痛,尽量让语气听起来与以往无异。
“小辞,我容你胡闹了这么久,你该学乖了,今天你就算哭死在这张床上,我也一定会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