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几人来到大厅,发现曹德早已落座。
“父亲!”
“坐吧。”
曹德轻轻说了一声,然后看着曹谦笑道,“谦儿,怎么见了祖父也不问好啊?是不是牙疼说不出话?”
顿时,大厅充满一阵善意的笑意。
曹谦正直换牙的时候,可是小家伙却莽得很,不等幼齿掉落,直接让他小叔父曹平提起夹子拔了,若不是被上门的张机看见了,两人还准备将其他的都拔了,一了百了。
“祖父!”
曹谦躬身对曹德行了一个礼,龇牙咧嘴的的笑了笑,而始作俑者曹平却早就躲到一旁了。
曹德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说道:“开膳吧。”
这一笑,既是对那两个混小子无知的好笑,也是对自己这爷爷身份的自嘲。
他才四十一岁啊,竟然也已步入爷爷的行列了,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父亲,我不想吃肉。”
曹德的长女曹安端着糜贞夹给她的羊肉走到曹德旁边,小脸苦涩的抱怨。
食不言,寝不语。
在这铜雀台是不存在的,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也非常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
糜贞轻轻呵斥了一声,“安儿,不可胡闹。”
“无妨!”
曹德伸手摸了摸曹安,安慰道,“不吃肉可长不高,安儿也不想像你伯父一样以后是个又黑又矮吧。”
“啊呀,那我还是吃吧。”曹安惊呼了一声,随后返回自己的座位上面带苦色的吃起羊肉。
这招屡试不爽,可是这府上除了他敢拿大曹开涮,其他人却不敢。
“君侯!”
正在这时,典韦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曹安民,欲言又止。
曹德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下手,疑惑的问,“怎么了?”
典韦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他,莫名其妙的对旁边的曹安民说,“公子还请节哀。”
顿时,除了年幼的几个小孩,其他几人全都脸色一变。
谁死了?
曹德接过书信看了看,然后一脸严肃的对曹安民说,“安民,你跟我到书房,其他人继续用膳。”
蔡殊心里一阵发颤,似有不祥之感,她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家夫君的背影,突然晕倒在地。
“殊儿!”
“来人,快传大夫!”
踏入书房,曹德面色如铁,他将信递给曹安民,“二月初八,刘备刘琦突然兵变,攻打襄阳,你那岳父蔡德珪如战死,满门老小皆被关羽杀害,无一幸免。”
“父亲,孩儿想去去南边。”曹安民看完信后久久伫立。
终于,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关羽此贼,欺人太甚!岳父羞辱他关蔡府妇孺老幼何事?我定要亲手将他那关府之人,一一送往地府,为蔡家满门陪葬!”
曹德面无表情的说,“去找子桓和高顺多要一些好手,路上小心些,家中不用担心,我会吩咐你母亲照顾好他们。”
当夜,曹安民携带一百陷阵营老卒和两百进奏院刺客南下荆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