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眼看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在这时,天空一青一白两道光御空而来。
墨文君惊呼:“爹回来了!我爹回来了!”说着,急忙跑去相迎。
那御剑飞来的正是玄清和凤清。尉迟岚惨败后,他们于军中料理伤员,待了半个月,而后至飞雪宫,又待了半个多月,这才返回山门。
墨文君一见玄清落地,便扑到他怀中,先哭了起来,“爹爹,你可回来了,女儿想死你了。”
玄清笑着说:“好端端的哭什么。”
墨文君说:“女儿想你了嘛,你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一旁的凤清见他父女相见,不禁失笑:“只怕也不单是想你爹吧,你放心,志丘他帮着我运些东西,过几天你们小两口又能亲热了。”
墨文君羞嗔:“凤伯伯,你说什么呢。”
墨大掌柜也忙出去相迎,慌得说:“你这一去一个多月,如今山上乱了套,我可管不住了。”
玄清刚要细问端的,凤清看到前方黑压压的围了一群人,忙问:“这是在开什么会呢?”接着迈步走上前去,围观的弟子见凤清师尊前来,纷纷让开。
凤清走近了殿门,笑着说:“凌霄阁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哈哈。”
刚走进去,却见陈长林被铁链牢牢束缚着,天灵五宝绕着小七,化为一道道光柱,灵光电弧激鸣颤荡不止。
凤清捋了捋胡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明所以,于是拉来一个围观的弟子问:“这是演的哪出戏码?这么大阵仗。”
那弟子忙回禀:“陈长林和刘小七盗走藏书阁的至宝,又放火烧掉罪证,师母和几位长老,正在审理此案。”
凤清听后皱眉:“盗宝?放火?”他又见小七星彩她们神情戒备,一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急忙走上前去,“你们又胡搞些什么?”
他刚要走近,却被风宝释放的灵光光弧烧到了胡子。小七看见是凤清师尊,“天灵五宝,不要伤他。”
天灵五宝听后,这才停了下来,都化为灵体,一个个竟累得气喘吁吁。他们之前一直在转圈圈,此时头晕目眩,站在地上晃来晃去,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火宝稳了稳心神,又向凤清说:“不准你过来!”
凤清只见长林被捆着,懒得跟他多言,一脚将火宝踢了个跟头,走到长林面前,双手不禁颤抖,“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长林胸前因为铁链紧固的缘故,不断向外渗出血来,看这样子着实伤得不轻。那长林心中还兀自怨恨凤清,低着头不理师父。
凤清心中顿时起了火,向神武广场千余名弟子高声怒喊:“是谁!谁把老子的徒弟弄成这个样子的?”
苦无忙走过来说:“师哥,你听我解释,他前日……”
“你解释个屁!说!是不是你?你把我徒儿弄成这个样子,你以为我会饶了你吗?”
凤清眼睛几乎瞪出血来,接着猛然踹出一脚,正中苦无胸口,把他踢翻了个筋斗,怒目圆睁上前揪住苦无的胡子,掐着他脖子,紧对着苦无的脸逼问,“是你!你何故害我徒儿!”
苦无长老喉咙被锁着,凤清把一双手用上了十成的功力,若不是控制着,就要将苦无脖子扭断。
苦无气息受阻,面对凤清逼问个不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凤清问不出个结果,只听身边刘小七、蓝倩儿、赵星河及医相阁一些弟子添油加醋,将长林无缘无故被苦无长老抓走,先是用铁索锁着,后被龙椅折磨,接着用铁鞭抽了一天一夜,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医相阁的弟子说的倒也是实情,但是经她们这般义愤填膺,添油加醋的转述,长林受的苦大了十倍,委屈也大了十倍。
长林心中自怨自叹,伤心师父瞒着自己修炼那邪功,遂不愿与之相见。凤清走时和长林还亲如父子,转眼间就如陌生人一样,只觉得天塌了一般。
而今听到医相阁的弟子说唱林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被打得不成人样,当即要气得昏倒,恨不能掐死那苦无。
苦无长老上山门来,凤清已是门派中大弟子,往日多承他的照顾,向来也对凤清恭恭敬敬,没想到此时他竟然为了长林同门相残。
玄清掌门见到此情此景,慌得去把凤清拉开,苦无终于解脱,而此时已经险些窒息。
苦无脖子险些被凤清扭断,脸色紫涨,他平时执法起来狠辣无情,脾气倔得像头牛,仍道:“我秉公执法,没做错什么。长林打伤门下弟子,理应受罚。”
凤清听他还口出狂言,又扑了过去,这次玄清拼命拉着他,但听凤清怒道:“长林打人?打了谁了?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