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池年是被自己的生物钟给敲醒来的。
还未睁眼,就感觉头痛欲裂,脑仁像是要炸了一般。
她揉着眉心,睁开眼来,见到眼前陌生的环境,她愣住。
什么情况?
这是哪?
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
池年凝神想了一想,想起了昨儿夜里出现在她家的黎枫。
黎枫?
池年又皱了皱眉。
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再见到自己身上只挂着的一件男士衬衫,颊腮瞬时通红。
昨儿晚上,这家伙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心下里正腹诽着,忽而,卧室门被推开,罪魁祸首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池年吓了一大跳。
连忙把自己的身体全部重新塞回被子里,目光警惕的瞪着门口的男人。
黎枫一手端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
“醒了?”
他走近前来,把牛奶递给池年,“喝了,暖暖胃。”
末了,又把纸袋搁床头,“衣服。”
池年意外于他的细心,瘪瘪小嘴,低声道谢。
可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他:“你昨儿怎么会去我家?不对,你为什么要把我带你这来?”
“过去看你有没有醉死。”
黎枫说着,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
池年闻言,嘴一瘪,别开了脸去。
眼睛里的泪水,险些要滑落出来。
她又想起了苏黎……
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可池年却仍旧无法接受。
她不相信活脱脱的苏黎,就这么离她而去了。
黎枫知道她想念自己的闺蜜,也深知失去朋友的痛苦是旁人所不能抚平的,所以,黎枫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只伸出手,替她把眼角滑落的泪痕擦干去。
动作不算太温柔,但也不粗鲁,是他黎枫一贯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