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赫革职在家。
他坐在书房的檀木椅上,眼神透过窗外,心中似有一团乱麻,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云兮若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将一杯热茶送到他的手边,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陪伴着他。
等茶冷,白翊赫从思绪中抽身,他看云兮若问道:“若儿今日怎得有闲暇?”
昔日白翊赫得势,门庭若市,如今革职在家,拜访之人寥寥无几,变得十分冷清,云兮若也不必接待:“得空陪王爷,不好吗?”
白翊赫看着庭院中,树上已经干枯的树叶,被寒风吹的沙沙作响,眼底都是杀意:“不会一直如此。”
云兮若:“你还想做什么?”
白翊赫什么都没说,站起身离开书房。
云兮若看着他的背影,心底涌入一股无力感。
碧桃见白翊赫离开,走进来:“小姐,您这又是何苦?王爷都那般对您了。”
云兮若神情恍惚,捂着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这里还有他,既然无法剔除,那便摊开来,一次次消磨,总有消磨殆尽的一天。”
碧桃满眼心疼:“小姐……您……”她不知该如何劝解云兮若,最后沉默。
云兮若端起已经冷掉的茶,倒入盆栽中:“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碧桃颔首。
贾宅。
房门大开。
白幼宜拨弄着手腕上的银铃,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眼神阴郁。
鹤一闪现来到她面前,拱手道:“郡主,白翊赫果然有了动作。”
白幼宜的视线从银铃上移开,落在鹤一身上:“他做了什么?”
鹤一:“回郡主,白翊赫分别在睿王府和将军府安插了人手。”
白幼宜面色显得格外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眼眸漆黑,悠悠道:“盯着他们,不得出任何差池。”
鹤一:“属下领命!”随后消失。
苏云祈见门开着,走进来关上门,拉起她的手,一片冰凉:“怎么不关门?”
白幼宜感受着苏云祈手上的温度,很暖:“太暖和,头脑会不清醒。”
苏云祈手上的力道加重:“什么事,幼宜都可以和我商量,不必自己担着。”
白幼宜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腹部,轻轻闭上眼,安抚道:“不是大事。”
苏云祈轻抚她的发丝,心中不信白幼宜所言,重复道:“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
白幼宜明白他心中的担忧,但此事,还不用苏云祈出手。
她放开苏云祈睁开眼,抬起头看他,神情如常,语气轻松:“放心,若是真的有什么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告诉你。”
“你不想帮忙也得帮。”
苏云祈目光温柔地落在白幼宜的脸上,静静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好。”
两人相视一笑,苏云祈重新握住白幼宜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为她暖手。
睿王府的女使小厮忙碌着。
睿王妃站在库房中,指挥着下人将她指定得东西,装上车。
她拿起一件白色狐裘递给身边的女使:“将这件狐裘也装上。”
指着架子上铜制的汤婆子:“这个汤婆子是幼宜用惯的,也带上。”
嬷嬷站在一旁看着:“娘娘,东西已经装了五车了,不必再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