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刚不肯吃,质问恩宁为什么不让他亲近欣欣?
“那也是我孙女吧?”池刚确实很喜欢欣欣。
“一天天防我跟防贼似的!我还不能抱一抱我孙女了?”
恩宁一把将碗顿在桌上,“有些事,你心里没点数吗?我不想挑破,你非要摆在明面上说吗?”
“现在你生病了,我能照顾你,你就好好享受,大家不要撕破脸皮,连最后的和平都无法维持!我想给你留点脸面,不让你晚节不保!你就安安静静给我接着!”
池刚唇角抽了抽,再不敢说话,安安静静吃饭。
池刚吃完饭,恩宁开始收拾碗筷,池刚盯着她的侧脸,说。
“你和你妈妈长得太像了!我真的很恨她!”
恩宁没说话,默默收拾碗筷。
“是她毁了我一辈子,如果不是她,我不能混成今天这副德性!我也是大学毕业,是老师!前程很好,是她毁了我!”
恩宁洗完碗,空掉里面的水,擦干,不想听池刚继续往下说。
“她已经过世二十多年了,不管你有多深的仇,多深的恨,不能随着她的逝去烟消云散吗?”
“何况,你的人生之路是你自己走的,怪别人有用吗?”
“我很爱她,可她不爱我!跟她结婚两年,她从来不让我碰她,心里只惦记你那个死鬼父亲!哪个男人受得了!”
“她居然告诉我,和我结婚,是为了方便给孩子上户口!对我没有感情!”
“她拿我当猴耍!”
恩宁没说话,将药片倒出来,又给池刚倒了一杯水,让他吃药。
池刚吃了药还要继续说。
恩宁实在不想听,“休息吧!说话都不清楚,还是少说两句吧!”
恩宁等池安起来,她提着餐盒走出病房。
她没想到,在楼下遇见一张熟悉的脸。
恩宁心口一沉,急忙假装没看见,径直往前走,却被那人叫住了。
“恩宁!”
恩宁脚步僵住,没有回头,整个身体都石化了。
中年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向恩宁,带着银边眼镜,气质温文优雅。
“你怎么在医院?”女人问。
“我养父病了。”恩宁生硬回道。
中年女人看向恩宁手里的餐盒,不高兴道,“你对你养父倒是很上心!”
“毕竟从小是他抚养我长大!人老了,生病了,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你外公也在住院,心脏不太好,跟我一起去看望看望你外公!”女人的语气带着命令。
“既然外公心脏不好,看到我这个令家族蒙羞的野种,只会更生气,影响外公病情康复!”恩宁语气淡漠,没有丝毫温度。
这个女人就是恩宁的姨母——白韵如,帝都大学的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