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东家,咱是手艺人,全靠手艺吃饭。等咱把事儿漂漂亮亮地办好咯,女东家满意了,咱也才好意思伸出这只手来,向女东家讨一口饭钱!”
南飞烟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这才拿了正眼看眼前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明显喜爱阿谀奉承的男人。
“你倒是个有骨气的,下一回,少一些个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我就更高看你了。”
“女东家这话不对!干咱们这一行的!早就习惯了溜须拍马,逢迎别人了。要不然,这江南的界面儿上,也就不会有我孙工匠这么个名号在了!”
“在我看来,你能在江南混得风生水起,那绝对不是你阿谀奉承来的。而是靠你的硬本事,靠你身上的骨气。”南飞烟暗自点头,孙工匠此人看起来貌似是个十足十的市井小人,然而骨子里却是清高的。
不然也不会说出那番话来!
先做活计,活计做好了,主家满意了,这才收工钱。
…
孙工匠带着几个徒弟立刻就准备开干了。
说是下午动工,他二话没说,回头就给召集了足够的人手来,先从胭脂铺子和老金店干起来。
与此同时,鲁三弦又叫了四家店的伙计一起,将成衣铺子和粮油店换个位置。
“招牌也换一换。”鲁三弦指挥着下头的人手,去换两家店的招牌。
“不用换了,全都摘下来吧。我瞧着这些个店名取得普普通通,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换一换名字好了。”南飞烟却止住了鲁三弦。
她思索一番,道:“老金店就叫做‘金银楼’,胭脂铺子改叫‘百香阁’,成衣店嘛就叫做‘美衣阁’好了,粮油店就留着原来的名字吧。”
“那老奴这就让人去订做新牌匾。”
…
这里干的热火朝天,铜雀街却也上议论纷纷。
人们都在议论这四家“面目全非”的店。
话语之中,自然是奚落者居多。
到了晚间吃饭的时间,好些个人手中托着饭碗儿,碗里夹上一些菜,托了饭碗,就站在自己铺子前头,向着那铜雀街上最显眼的四家店铺看过去。
“王掌柜啊,您老给得小心了!你们家开的是胭脂铺子吧,人家那里可也有一间胭脂铺子呐!”
那王掌柜给了那没事闲得慌的老头一个白眼:“白老头,你们东家开的还是金店铺子呐!要小心也是你们家更要小心。说起赔本儿,自然是你们家占大头儿。”谁叫你们家开的是金店铺子的,少卖一件就得多少钱!
“赔本儿?哼!王掌柜的,你说的是哪门子的笑话?别笑死我老白了!”姓白的掌柜的一阵皮笑肉不笑。
“那四个老家伙可不简单。”王掌柜的眯着老眼警告白掌柜:“小心驶得万年船。”
“嗤!”白掌柜很是不屑:“那是多年前的事儿了!如今嘛…哼哼。”眼珠子斜瞟一眼对面的店铺:“还有个奶娃娃瞎指挥,以为做生意是个简单的事儿吗?”把三家店打通?…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