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拍桌而起。
“皇家之事,岂是你能非议?”
他愤怒的指着南飞烟道。
南飞烟不闪不躲,继续道:“民妇说的不过是一种可能,而这种可能,又焉只会不会成为现实?”
宣帝眼神更加冰冷。
他没有喝止南飞烟,不过一介要死的妇人,听听她这将死之言也无妨。
“而皇上的皇孙,至今却无一人。念容若是被皇家所承认,且是出自太子,那便是皇长孙。”
“民妇听说书的先生将,皇权争斗最是血腥,民妇害怕,这血光之灾,会落在了民妇那没有自保能力的念容身上,成了皇权争斗的靶子!”
“你这是怀疑朕连保护自己孙儿的能力都没有吗?”
宣帝语气不善。
“不,”南飞烟摇了摇头,“民妇信皇上的能力,但,无形的刀在暗处,念容却在明处,时时刻刻都要为命而担忧,民妇如何能吃得香睡得下?”
南飞烟的一席话,叫宣帝动了恻隐之心。
他想起自己上位那时,也是心惊胆战,经历了一场血的厮杀。
那场厮杀太过惨烈,他的手足,他的姐妹,无不葬身。
权势叫人疯魔的本事,他最能体尝。
南飞烟观察着宣帝的表情,继续道:“民妇教养念容的这些年,受过很多苦,也差点儿撑不下去,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慢慢的好了起来。”
“民妇保证,一定会将念容教养的更好。”
“而且民妇如今将念容带走,并不是说永远都不会告诉他,他的身世。”
“民妇只是想,待他有了自保的能力之时,再让他回来。”
“更重要的是,如果皇上能够答应民妇的这个请求,民妇会送给皇上一份大礼。”
“哦?”
宣帝意味深长的瞧着南飞烟。
这妇人说话层层递进抽丝剥茧,实在是高明啊!
让他在听了她的说辞之后,都不得不重新考虑,改变了原本的主意。
她说的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