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烟几人是连夜出城的。
毕竟凤竹的身份人人皆知,她怕事情传开了,到时候他们可就出不了城了!
城楼上,一把靠椅十分熟悉。
老闫立在男子身前。
“爷…您若是舍不得皎月,我这就领着人去截下她。就算是拼着信义不在,我也会把皎月那贱人带来给爷您的。”
坐在靠椅上的北冥寒见老闫信誓旦旦的模样,心内不禁有些好笑。
这小子,忠心是有,但怎么就老是误解他的意思?
皎月?有了一鸣惊人的小青,皎月就算回来,一时风光后,只能步入过气’仙子’的行列。于他和画舫而言,价值都不算大。反倒是那女人……
没想到…他会对这么俗气的,一个带着娃儿的寡妇生出知己的感觉来!
他竟然是堕落了!
北冥寒在心内嘲讽的想着。
……
山道上,一辆马车晃悠悠的赶路,一点儿也不着急。
马车从苏州出来,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
此时,天色已经天亮。
“吁!”马车停下。
几人从马车上下来。
“哈!”
车夫打个一个哈欠。
个个脸上都盯着一对黑眼圈。
下了画舫,他们连夜就出了苏,后来就仿佛被人追赶一般的拼命赶路。
尽管南飞烟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担保,画舫的人不会追来,但念容依旧坚持赶路要紧。
他可不想再发生阿娘被人抓走的事情了。
天色露白,一行人才放缓了速度,慢悠悠地行车。
“那边有条河,咱们去河边梳洗梳洗,提提神气。”南飞烟道。
转头见念容张开手臂,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