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仙宗,隶属皇甫神宗!是皇甫神宗管辖的众多宗门之一。像皇甫仙宗这样的宗门,皇甫神宗管辖的足足超过了三千个!每三年,皇甫神宗都会,在管辖的宗门中,通过东州道域大比盛典,来选拔弟子!而每度皇甫仙宗招收新进弟子时,都会有皇甫神宗的使者,前来视察。看看皇甫仙宗是否招收到逆天资质的弟子!“嗡嗡——”虚空震颤,众人只见,一艘灵舟从虚空中驶来,稳稳地飞落在了凝宫道场中。灵舟前端亭亭玉立着一名豆蔻之年的白裙少女。白裙少女肌肤如雪,身材高挑,螓首、瑶鼻、丹凤眼,精美的五官,诠释着何谓貌美不可方物。她如同那纤尘不染、误入凡尘的仙子,美的令人心醉。在白裙少女的身后,还驻足着一名苍老的不成样子的黑袍老者,和一名英俊不凡的白袍少年。“皇甫仙宗宗主长孙安阳,有失远迎,还望使者赎罪!”伴随着一道恭敬之音,一道青光从东方天际迸射而来,在凝宫道场上,化成了一名朝灵舟行礼的国字脸青袍中年人。长孙安阳,皇甫仙宗宗主!“恭迎使者!”风清阳等数十位长老,和在场所有弟子,慌不迭地朝灵舟上的三人躬身行礼。秦寒本想行礼时,却发现陆昭遥,望着灵舟上的黑袍老者,香拳紧握,一双美眸中流露出无尽的仇意!“难道师父和那黑袍老者有仇?”秦寒暗忖时,见陆昭遥未行礼,他也懒得行礼。师父的敌人,那自然也是自己敌人!此刻,整座道场上,所有人都朝灵舟躬身行礼,唯有陆昭遥、秦寒依旧站着。师徒二人的举动格外醒目!黑袍老者盯着陆昭遥,双目虚眯,一抹杀意一闪而逝,沉声如雷:“陆昭遥,你见了本使者为何不行礼!”见黑袍老者动怒,宗主长孙安阳,看了看陆昭遥,也不敢多说什么。虽然陆昭遥从皇甫神宗贬下来了,但,保不齐那天又重归神宗了。陆昭遥也好,黑袍老者也罢,他都得罪不起!陆昭遥螓首微扬,望着灵舟上的黑袍老者,淡淡的冷漠之音中,蕴含着今天霸气,“欧阳克,你想让我给你行礼?”“你配吗!”“你配吗”三字将欧阳克的尊严,践踏的稀碎!“好,很好!”欧阳克怒极而笑道:“陆昭遥,本尊倒想看看,你还能在皇甫仙宗得意多久!”话罢,欧阳克看向了人群中笔挺站立的秦寒,怒声道:“混账东西,你见了本使者为何不行礼!”陆昭遥不行礼也就罢了,这个灵宫境一重的蝼蚁,竟然也无视自己,欧阳克怒了!更是将对陆昭遥的怒火,发泄在了秦寒身上。“唰唰唰——”全场所有人目光,定格在了秦寒身上。灵舟上,当白裙少女看到秦寒时,她娇躯猛然一颤,貌美不可方物的容颜上,泛着难掩的激动!一双美眸中透漏着,发自灵魂深处的难以置信之色,芳心自语,“秦寒哥哥,没死!”“他既然没死,为何不去皇甫神宗找姐姐?”白裙少女不解时,秦寒望着欧阳克,嘴角微微上扬,不咸不淡地道:“首先,我不叫混账,其次,我也不是你口中的东西。”“你我相隔不足二十丈,你都能看错说错。”“这说明,你不仅这里有问题,这里也有。”秦寒话落,指了指自己眼睛,又指了指自己脑子。显然,秦寒是在说,欧阳克眼睛和脑子都有问题。望着这一幕,陆昭遥忍俊不禁,咯咯笑了起来。自己这徒儿有点意思。听着陆昭遥的笑声,欧阳克脸色火辣辣的灼热,仿佛被人扒光了衣物示众!“小畜生,你胆敢辱本尊!”“你找死!”欧阳克勃然大怒,正欲对秦寒动手时,陆昭遥收起笑容,冷冰冰的动听之音,深蕴着毋庸置疑的意味,“欧阳克,他是我的徒儿,你动他一根手指试试!”闻言,欧阳克忽然笑了,那笑声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哈哈哈,原来他就是你收的那个天生废体的废物啊!”“陆昭遥,你天池一脉,不是只收仙品以上的绝世天才吗?”“怎么,收了这样一个废物?”“哦,我明白了,该不会是你孤独寂寞了,见这小白脸长的英俊,所以收徒是假,行苟且之事是真吧?”“你……”陆昭遥气得娇躯颤抖。见陆昭遥被羞辱,秦寒第一次眼神冷冽了下来!别人骂自己,那无所谓。但,说陆昭遥不行!因为,在秦寒心中,师父陆昭遥可以说是他这个世上半个亲人!“老东西,你不仅脑子、眼睛有问题。”秦寒声音高冷了几分,“你的内心还龌龊肮脏!”被秦寒两次辱骂,欧阳克肺都要气炸了!他脸色铁青地侧视身旁的白袍少年,恶狠狠地传音道:“岳儿,陆昭遥在,为师不便出手。”“你来解决了这个小杂种!”“是师父。”白袍少年应了一声后,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秦寒,狞声道:“秦寒,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辱我师父,今日,我武岳,向你发起生死挑战!”“今日,我会让你知道何谓天才,而你这个陆贱人的徒弟,只是卑贱的淤泥!”“你可敢一战!”“陆贱人”三字回荡在耳畔,秦寒双拳徐徐紧握,心中杀意骤盛!不待秦寒开口,陆昭遥开口了,“秦寒,他是灵宫境三重,你昨夜才凝聚出灵宫,还只是灵宫境一重,别答应!”此刻,在所有人看来,纵使陆昭遥不提醒,秦寒也不会答应。除非秦寒傻了!然而,秦寒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始料不及!只见,秦寒猛然抬头,看向灵舟上的武岳,一双眸子深入渊,黑如夜,眼神中杀意肆虐!“好,我接了!”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秦寒,别冲动,你才刚晋升灵宫境一重,还未修炼任何功法,你不可能是他对手……”陆昭遥神色紧张,话音未落,秦寒掷地有声道:“师父,他骂徒儿,徒儿可以不和这沙比一般计较,但是!”“他,辱你不行!”“他辱你不行”短短五字,让陆昭遥有些失神,心中暖流涌动。万年了……还从未有过任何一个男人护过自己……在陆昭遥失神之际,秦寒已从储物袋内掏出了一张宣纸,咬破了手指,龙飞凤舞地写到:“生死战书!”“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这时,缓过神来的陆昭遥,心急如焚地呼喊道:“秦寒,不要签!”“你会死的!!”秦寒流血的手指微微一顿,旋即,毫不犹豫的用鲜血,在生死战书上写下了“秦寒”二字!“签了他,滚下来一战!”秦寒右手一扬,将生死战书丢上了灵舟,飘落在武岳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