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二心中大惊,从游秋馨手里抢过了手机,捏着看了又看,额头全是冷汗!
“我要把这个情况告诉陛下!”
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泉二的脸上满是坚定!
游秋馨冷哼了一声,道:“别以为你告诉了陛下,虎少就会感激你!据我观察,虎少根本不稀罕有这样的父亲!”
张风勇点点头,显然很赞同妻子的想法:“我也觉得,虎少更心疼慕柔夫人。但是,虎少从来没有提过想见父亲、想要父亲的话。”
泉二闻言一愣,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这不是他稀不稀罕的问题,是陛下一定会稀罕的问题!是我们l国都要稀罕的问题啊!”
陛下至今膝下无子,无端冒出这么一个儿子来,怕不知道要开心成什么样子!
还是陛下最爱的女人生下的!
尤其这个孩子的出生,并非象征某种耻辱,而是意味着后继有人!
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泉二猛然转身,就要往外走:“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把陛下叫来,你们把你们知道的所有的情况,都跟陛下说一遍!”
“爸爸!”
张世友冲上前,拉住了泉二的手臂:“爸爸,你可曾想过,慕柔夫人为何承受不白之冤这么多年,还不为自己申辩?苦苦忍受骨肉分离之痛,苦的不仅仅是她,还有陛下,还有一大群跟着他们担忧心疼的长辈,还有虎少!”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
包房里奢华的水晶灯,将每一寸光华平均地洒落在大家的脸上,笼罩出不一样的情绪,但是,纵然众人面色各异,却都逃脱不掉困惑与凝重。
这感觉就像是在山洞里被困已久的人,听见了水流声,知道有出路,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闷!
烦!
慌!
张柏然忖了忖,终是道:“不如,爸爸先心里有数就好,回了首都赶紧去问问爷爷!爷爷当初将我们兄弟送给慕柔夫人,一定是知道我们要服侍虎少,如此,爷爷必当知道虎少的身份!”
众人赞同地点头。
张风勇道:“爸爸,皇嗣的问题不是小事,我们谨言慎行吧。如果真有什么是陛下根本不能知道的,我们却,其后果只怕不堪设想。问过爷爷,了解了情况再说吧!”
泉二的表情出现松动,似乎被孩子们说服了些。
这时候,游秋馨不屑地轻哼了一句:“无所谓了,说与不说,陛下知不知道,我看虎少都没有要认他的打算!”
泉二挑眉,看了眼游秋馨。
这小女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白白净净,没想到居然这么彪悍。
泉二又看了眼张风勇,道:“她平日是不是总欺负你?”
张风勇愣了一下,随后摇头笑了笑:“没有,阿秋对我很好。阿秋也很好。爸爸,能有阿秋相伴多年,这是我的福气!”
从张风勇认真的眼眸里,泉二看出来了,儿子是真的很爱这个女人。
泉二又认真打量了游秋馨一眼,轻叹了一声:“罢了,虽然是个悍妇,却也心怀坦荡,比那些会耍心机、心术不正的女人强多了!”
闻言,游秋馨的脸上平添一抹红晕。
这个公公,是在夸她?
等等,好像是在损她吧,什么悍妇?有她这么温柔的悍妇吗?
张世友上前,噗嗤一笑,左手挽过游秋馨,右手挽过张风勇,对着泉二道:“是啊是啊,爸爸,我也觉得嫂子的性格很对我胃口呢!爱憎分明、侠骨柔肠!爸爸,你就不要再说什么让嫂子跟大哥离婚的话了!”
这么一来,泉二反倒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