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庆典上,务必办事稳妥。明昭的华服,礼冠都要最好的。另,赐长欢殿的分殿给明昭。取名明昭殿。王后喜静,可不必请安。长安街赐两座府邸,以便日后行住。”南明义嘶哑的声音说的轻描淡写。要不是长欢殿是王后宫殿,他都想整个殿都给楚俏。
众朝臣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只能应下。这明昭公主在王上心中地位完全就是凌驾于王后太子之上,就差给她权利了。
现在王后位置简直尴尬,太子还好,毕竟是一国太子。手上还有些权利,总不会亏待了的。只是这王后手上除了无处可用的后宫权利,还不得王上喜爱。若是这明昭公主骄横些,这王后以后日子只怕不好挨。
南明义带着楚俏来到长欢殿,身后跟着一些人。大臣们都已经各司其职,在为三日后的大典做准备。
韩暮笙眼里闪着说不出的光,南可硕抿嘴注视着韩暮笙背影,心头不安感越来越重。
“后宫不得有外男出入,俏儿啊,你这位朋友……”南明义眼睛看向顾尚邶,言辞有些小心。
顾尚邶浅笑,“草民跟妻子在外寻了一处院子,王上跟公主不必担忧。”
楚俏点头,看着南明义,“我体内毒素未除,可否让他们定时进来给我诊治?或者我出宫去找他们也行的。”
南明义此时就像是一位慈父,对女儿的要求基本都满足着。“好。”
复又看向顾尚邶,“孤记得你父亲是前朝将军,既然你父亲不愿入朝,你可愿意?想来你是得到他真传的。”
顾尚邶俯首作揖,浅笑着谢绝了。“父亲深知官场险恶,草民心思亦不在庙堂。谢过王上好意,草民心领了。”
南明义道了一句可惜,就没再多加追问。
而后看向韩暮笙,“你怎么还不走?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打扰俏儿了。”
韩暮笙脚步顿住,笑的温婉贤淑。“是。妾身告退。”
南可硕见韩暮笙有些走远了,连忙也跟南明义请退。“王上,臣也告退。”
南明义淡声的应了,没有挽留。
南可硕快步跟上韩暮笙,叫住了她。
韩暮笙冷眼看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有事?”
南可硕哑然片刻,还是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希望母妃不要将怨恨迁怒无辜之人,楚俏她很好…”
韩暮笙红着眼,厉声打断他的话。“你知道什么?就敢在本宫面前说着这么不痛不痒的话?”
“母妃就这么恨吗?恨到要伤及无辜?”
一阵突兀的笑声,像是在嘲讽这句话。韩暮笙眼泪都笑出来了,无尽酸楚。“无辜?太子殿下真是仁慈。他们当年可不念你是无辜的,太子不是至今都不曾叫过他一声父王吗?我们的痛苦不比他们少啊,我的儿,你怎么就是不懂母妃的心呢。”
怅然的看着南可硕哑口无言的样子,没有再理他,转身就走了。
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不会爱我的人,我努力想让他回头看我一眼。凭什么都要来指责我。
到了明昭殿,里面已经被宫婢们打扫干净。牌匾也换了上去,字是南明义在路上亲自提笔写的。让人快马加急送到工部处理的,只为了楚俏来到王宫能及时享受到这些。
南明义看着年轻的宁溪晨,有些怀疑她的技术。“孤再派几个御医配合顾夫人诊治吧?”
不等宁溪晨说什么,楚俏先开了口。“我信她。”
南明义懂了。初来乍到,谁都不信才是正常的吧。就像当年他初到北国当质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