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除不了根,早晚他还会再兴风做浪的。
他被图尔丹关在哪里?我不知道,可是我却相信一点,那就是但凡有人把守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犯人或者是那些人在守着他们尊贵的主子。
我飞身在草原之上,想要去寻得巴图的蛛丝马迹,恍惚间,我看到远远的有一个女子低首疾速的行走在草原之上,那身形分明有些熟悉……
借着黯淡的星光,我审视着那女子的身姿,显然她并不懂得武功,她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不时的四处张望,她要去哪里?她的神情让我好奇了,我不由得远远随着她而行。
天空越来越暗,仅存的星光也渐渐淡去,乌云遮住了天空,空气中是一种山雨欲来的气息,看这情形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我有些想回去了,可是看那女子她的步伐依旧急急的向前而行,她的身影一直牵引着我随她一起而不想离开。
终于,她止了脚步,她站在草地上,翘首向着远处而望,顺着她的方向,我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座蒙古包,蒙古包前燃了灯笼与火把,几个侍卫戒备深严的把守在蒙古包的门口。
那里面一定是囚了什么人吧,是我要找的巴图吗?我想着,心里不觉有些期待了。
那女子观望了许久,却只颓丧的在原地里跺着脚而没有走过去,我有些奇怪了,她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悄悄的跟过去,在距离她几米远的地方隐身躲在草从中,我看向那个背对着我的女人,她的身形很象其其格,可是我看不到她的脸,所以我无法确定她到底是谁?
奇怪,这样晚了,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不知何时开始,天空中已悄悄的飘下了豆大的雨点,打在我的身上,让我一个激棱,不好,真要下雨了。
我要回去吗?可是看着眼前的情形,如果离开了,我似乎就错过了一场好戏。
雨渐渐大了,火把灭了,只有那不怕雨淋的油纸灯笼还兀自闪亮着,可是那蒙古包前已经暗了许多,守卫们巡逻的身影不时的映在那蒙古包上,我看着也是不自觉地为着要如何靠近那蒙古包而犯着愁。
顶着雨,淋了满身都是,守卫们三五个聚在一起躲在那蒙古包前的一块破布下面避着雨,我悄悄看着,也不知那女子她究竟有何意图。
终于她离开了她站了许久的地面,她从侧面慢慢的向那蒙古包踅过去,她是要避开一应的守卫吗?她没有功夫,没有那么容易就躲过去的。
可是风愈来愈大,雨也越来越急,那声音已将她的脚步声淹没于无形,那几个侍卫还在一起谈天说地的热闹着,似乎根本就没有觉察到那女子的行动,或许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这样深的夜里,会有一个女子前来这里吧。
她猫着腰,匆匆的跑到那蒙古包的门前,我的心忍不住的悬了起来,倘若被侍卫们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她一定会被抓起来的。
可是,她脚下的步履没有私毫的迟疑,眨眼间她已到了蒙古包的门前,一闪身就入了那蒙古包,我看着,我不禁为着她的大胆与心细而折服了,她不怕吗?不怕被那些守卫们发现吗?
可是借着这风雨的到来,她奇异的进去了,此刻,却倒是守在这里的我一脸的焦急,我很想确认那蒙古包里的人是不是巴图,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
要过去吗?去了很冒险,必竟那些侍卫们还在,他们只是被聊天暂时而分了心神,我不见得也会如那女子一样的幸运。
可是我越是等着那女子出来,我越是心焦,而雨打在身上让我混身更是不自在,罢了,就进去吧,只是我要想一个妥当的办法。
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色的面巾,我遮住了自己的面容,我要走过去,去查探那蒙古包里被囚的人他到底是不是巴图。
我一步一步的蹭着,我终于蹭到了那几个侍卫的近前,悄然而起,飘然而至那几人的面前,我看着几个人在看到我时片刻间的愣怔,在他们尚未反映过来我为何人时,衣袂飘然,我的手指只抖了几抖,转眼间我已经尽数点了他们的穴道,就算是他们明天认出了我又如何,我是友非敌,倘若真与他们对簿公堂,我自有一番说辞说与图尔丹。更何况我面带面纱,他们也不易认出我就是清云啊。
看着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轻轻的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放心,我不会加害你们,我只想知道这蒙古包里面到底囚了什么人。”
我说完,已转身向那门前走去。
手一挥,已是灭了几盏灯笼,只留那被我点了穴道的侍卫们旁边的一处灯笼了,黑暗里我的行动才安全,我要时刻留意着再有其它的守卫来换防。
悄悄的掀了那门帘子的一角缝隙,我望进去,很简陋的蒙古包,一看就是囚押犯人之所,那正对着我的地方,一个男人被捆在一根桩子上,他果然就是巴图,踏破铁鞋无觅处,却不想他真的就在这里,可是那女子她到底为何而来呢?
此刻,她就站在巴图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刀,她试图要破开那些捆绑在巴图身上的绳子,可是她的力气有限,割了半天,那粗粗的绳子也未见断了。
“格格,你快回去吧,没用的,割开了也没用,我被图尔丹那贼人点了穴道,绳子断了我也不能动啊。”那巴图他在小小声的劝着那女人离开。
格格,我脑子里回想着这个名字,我再看着那个背对着我的女人,怪不得我一见她就感觉她的身形有些熟悉,原来她就是其其格。
是的,她就是其其格。我确认的刹那,人也有些惶恐了,仿佛这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其其格是图尔丹挚爱的妃子,他们甚至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那就是都别。